人各有志,张希孟也不会干与李文忠的挑选,相反,他很鼓励。
周蕙娘是见张士诚的部下劫掠女人,她决定逃窜了,等她走后,张士诚的部下就把画舫抢了。
小橘气坏了,怒骂道:“你放屁!那年我们家遭了灾,爹娘带着我跑出来,一起要饭到了扬州,你们出了一百贯,把我买下了,爹娘就带着钱走了,他们去哪了?你不晓得?你说啊?”
抛去这小子的用心不谈,事情干得还挺标致的。
王柳氏怔了怔,抽泣道:“女人,这行就这个端方,别说是你,就算全部扬州城,这么多青楼画舫,凡是买到手的女人,没人会奉告爹娘下落?你就别逼我坏端方了,我活不了几天,又何必让人戳脊梁骨啊!”
王柳氏幸运逃窜,可接下来只能在在扬州城躲躲藏藏,连续半个月,都没吃过端庄东西,人也瘦了,背也弯了,整天提心吊胆,恐怕被人抓去吃了,头发也都斑白了。
张希孟催马过来,拦住了来路,此时小橘也冲过来,一把抓起妇人,让她抬起脸。
他们无可何如,只能带着最后的一点金饰,想要逃窜。成果还没出城,就让城里的乞丐盯上,把钱都抢走了不说,还把王柳氏的丈夫打成重伤,有人说他被打死了,有人说是被乞丐活煮了,归正了局非常惨。
“是你!”
卖力登记的兵士仓猝道:“停下,还没有登记造册,走这么快干甚么?”
这一开口,更是肯定了身份!
没想到这位还挺敬业的!
平常跟在张希孟身边的哼哈二将都不在,李文忠跟着他爹李贞忙乎去了。这小子很有主意,他跟张希孟读书不假,但是也仅此罢了,李文忠更感兴趣的是带兵,以是他经常找那些大将,跟他们学本领。
一阵的沉默,俄然有人跪倒地上。
只要过得下去,谁又情愿干这个?还不是走投无路,山穷水尽。像小橘这类,的确多如牛毛。
妇人没体例,只能粗着嗓子道:“王,王柳氏。”
王柳氏到了这时候,竟然还不肯意说,还怕被戳脊梁骨,谁戳她的脊梁骨?还不是扬州城的同业!
而每一个领到粮食的人,都要报一下名字,登记造册。
很明显,这么做是有缝隙的,也不免反复。但好歹能建立起根基的数据,有多少人,多少户,都是如何漫衍的,这会极大帮忙接下来的管理。
这时候蓝玉在那边已经筹办好了,一个整十斤的斗,装满了粮食,前来领粮的,拿着口袋等着,一家一份,一份十斤。
“彼苍大老爷!彼苍大老爷啊!”
但是到了这一步,王柳氏也不消怕,她另有那么多的积储,金银金饰,数之不尽,如何也够做个大族翁了。
这就不得不说一句,干这行的,真没有好了局!
张希孟还是不动声色,又问道:“乡亲们,我还想再问一句,假定我们朱家军命令,封了扬州城的统统青楼画舫,不准再干这类买卖,大师伙如何看?”
一天的工夫,凶神恶煞普通的元军,竟然老诚恳实干活,勤勤奋恳尽力……老百姓是不明白此中事理的。
扬州百姓,看得很明白,这些青楼画舫,就是拿他们贫民家的女儿,媚谄那些权贵豪强,如果真的让他们选,天然是不肯意的。
“传令,封了统统青楼,一个不准放过!”老朱轻描淡写,下了一道相称首要的号令,没有任何踌躇。
小橘倒是没有这些心机,她除了一心等周蕙娘和蒋三叔返来,就是想着做点事情,最起码面对女人的时候,也有的说。特别是潜入扬州一次以后,这丫头胆量也大了。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得王柳氏嘴角流血,蓝玉一把揪住了她,“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