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自我从周太皇太后的棺木中盗走玉珏,到现在数次被人追杀,身陷险境,皆是刘瑾所为?他对我起杀心已久,我却浑然不知……”夏云渚想到数次遇险,皆不知凶手是谁,现在才想明白,真是细思极恐至极。
“我晓得!”夏云渚微微扬首辩白道:“可我……可我心中放不下他……”
朕现在已成年,中宫后位却始终悬空,特命礼部与钦天监算好谷旦,上元节过后,敕礼部选于天下,凡职官及军民家官家女,年十四以上,十七以下,有容德无疾,而家法良者,令有司礼遣之。俾其父母亲送至京,选立为后。
大师就如许围在他身边,想听他讲南京的见闻,亦想晓得他这一起,到底经历了如何的存亡关头。
七爷笑着摇了点头:“真拿你们这些年青人没体例……只是夏女人如若真的要进宫,想必你心中应当清楚,谁是那下毒手害你之人。”
一个梳着流云髻,穿了一件天青织银璎珞云肩织金袄,配了一条兔衔花马面裙的年青女人翻开马车车帘,徐行走上马车,望着天涯高/耸的城墙,微微一笑。
女子回顾,眼波流转,轻颦含笑:“杨大哥,我们终是回到这都城来了。”
南京吏部左侍郎杨廷和,身为帝师多年,皇上感念恩师交谊,特召杨廷和回京,升文渊阁大学士,加官少保兼太子太保。
“还不敷,不过夏女人搭上杨大人,这条路是走的通的,杨大人身为帝师,自是再清楚不过皇上的脾气,如若要皇上痛下决计杀了刘瑾,我们必必要下杀招狠手,让刘瑾完整没法反击。”七爷眼中俄然闪过一抹凶光,看的夏云渚不由打了个寒噤。
“那七爷与刘瑾之间,又有何不共戴天之仇?”夏云渚摸索问道。
正德元年新年刚过,天子便接连颁了三道圣旨。
夏云渚点了点头,嘴角拂过一丝笑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杨廷和老儿,莫要对劲太早,现在朝野高低皆是我的人,料你再如何傲慢,也掀不起多大风波!
“那么剩下三成呢?”柴七爷抬首望向她。
司礼监内,刘瑾手握着那三道圣旨,掌心已握出了一道红印,他恨不得将那圣旨碎尸万段。
“哼!此人作歹多端,我恰好也有一笔账,要与他清理,至于有没有证据,实在并不首要,扳倒他的关头,还是在于皇上松不松口。”柴七爷玩弄了动手中的酒盅,言语间尽是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