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式耜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也罢,焦将军已倾尽统统助我,我自尽力以赴报国,皇上已在桂林,桂林有主,大明必定复兴,本官这就去安排诸藩入宫觐见,再参议抗御鞑虏之事,大义在我,正统在朝,桂林必定不败。”
无事袖手交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瞿式耜呀,瞿式耜呀,这就是说的你呀,你当首辅以来,屡战屡败,错失多少大好局面,但是没干系,只要你死了,死在这桂林,大家都会说你是忠臣,你就能青史留名,你的忠,可没用在大明百姓身上呀。
朱由榔声嘶力竭的喊叫到最后,昏倒在了地上,他的胸膛起起伏伏,眼睛瞪大,明显仍旧是不甘心的状况。
“奸臣!叛臣!佞臣........。”
忠心有甚么用,忠心对大明朝没屁用。
焦琏身前摸了摸脉搏,说道:“只是气闷晕厥罢了,过一会就好了。来人,送皇上去寝宫,细心安设了。”
朱由榔骂了好久,声嘶力竭以后,瘫软坐在了地上,瞿式耜缓缓说道:“皇上如果累了,微臣就这安排皇上安息。”
二人正说着,一个小吏走出去,汇报说道:“首辅大人,司礼监掌印和锦衣卫批示使马大人返来了,还带来了太子,别的,肇庆的官员也到了,另收到来自昆明的诸多奏疏,说是魏王调派,请首辅大人亲身措置。”
“瞿式耜,你不过就是想让朕死社稷罢了,哈哈,你不过就是想让朕死社稷罢了,朕早就晓得你的心机,一早就晓得,非得朕死在清军手里,你才甘心呀。”朱由榔 着,大声呼啸着。
忠这一字,就是你们这群士大夫的护身符,口中喊着忠孝仁义,就能夺权争势,只要戴上忠臣的帽子,不管如何无能,不管如何无耻,都不会被人骂。如何辨明忠奸,唯有一死尔!死的臣子就是忠臣,他的无能,他的局促,他的无耻都会跟着死而烟消云散。
“微臣不敢以一罪加上于君父之身,万死不敢。”瞿式耜道。
焦琏见朱由榔不依不饶,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把刀,专门往瞿式耜心窝子里插,他与瞿式耜多年友情,非常不忿,说道:“皇上,瞿大人夙来忠心,皇上如何以此对待忠臣呢,这让天险忠良如何想?”
忠臣.......哈哈哈,去他妈的忠臣。”
“卑职不晓得,卑职早有一死报社稷的动机了。既酬谢你瞿大人的擢拔之恩,也酬谢了大明恩养,其他的,甚么都不想了,想了也是无用了。”焦琏没有一点要安抚瞿式耜的动机,平平的说道。
桂林行宫当中,朱由榔指着跪在地上的瞿式耜不住的斥责,他披头披发,歇斯底里的呼啸着,而瞿式耜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接管了天子的统统欺侮,最后还是焦琏说道:“皇上,如果瞿大人真如您所说的奸臣贼子,就不会容您如此漫骂了。”
“微臣千万不敢有这个动机,一丝一毫都不敢!”瞿式耜把头磕的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