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司李大人恕罪。”
思路至此,他似是不经意地一抬手,悄悄打出了一个手势,随即身后便传来一声高呼:“司李大人,我等有要事禀报!”
赵家行事公然暴虐非常,不但杀人嫁祸于本身,还趁着这个时候,鼓动这几位县里的夫子给本身落井下石,筹算让本身身败名裂!
三板下去,陆诚的嘴边已经满是鲜血,看着非常渗人。
陈夫子答道:“大人有所不知,这陆诚是大宗师亲点的案首,我等之前便已将此事告到提学道,但大宗师拒不受理,我等实在是何如不得他,本日才会告到大人您这儿来!”
两人回声倒地,陆诚倒是发了狠,又抬脚往他们身上踹去,连续踹出了好几脚,才让身后的衙役们给拉开,重新按倒在了地上。
“哗――”
传闻孙秀娟被杀,而本来的亲家那边又控告陆诚为杀人凶手,还把官司打到了衙门后,王氏当即解缆往县衙赶来。
待守在门口的皂隶放行后,几人鱼贯而入,冯推官问道:“尔等有何事禀报,速速讲来。”
“啪――”
“啪――”
“啪――”
冯推官悄悄颌首,挥了挥手道:“放他们出去。”
身后当即有一人上前,呈上一卷诉状。一名皂隶上来接过,将诉状送到了冯推官的案上。
不过此时是在大堂之上,当然还得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来。他一拍惊堂木,佯怒道:“猖獗!本官正在鞠问,何人胆敢在此鼓噪?”
冯推官沉吟着,对谢察看拱手道:“大人,您看这事儿……”
趁着世人愣神的工夫,他当即扑向了扣住母亲的那两人,挥手就是两拳,朝着两名衙役的面门砸了下去,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陈夫子再次一拱手,说道:“回禀大人,我等本日过来,是要状告陆诚的!”
一时候,堂内堂外的人都向他看去,心下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莫不是这陆案首得了失心疯?”
“曲解?哼哼……”
陆诚对着冯推官破口痛骂,不过因为嘴上有伤,说出来的话有些含混不清。
“嗯……”
冯推官闻言一愣,瞿然道:“竟有此事?”
冯推官倒是听了个明白,心中恚怒不已,当即喝令道:“胆敢大闹公堂,来啊,给我打,狠狠地打!”
人群中,几位老古玩挤上前来,领头的那位文人看上客岁约五旬,只见他拱手道:“回禀大人,门生陈绍钧,乃是兰阳县门生员。”
“恰是。”堂下几人当即应了一声。
陆诚脸上毫有害怕之色,口中讽刺道:“你们设此骗局,嫁祸于我也就罢了,还妄图往吴提学身上泼污水,谁有你们放肆?”
陆诚倒是不管不顾,持续讽刺道:“这出戏倒是演得非常出色,让人大开眼界,门生甚感敬佩!就是不知诸位大人,究竟是朝廷命官,还是搭台演戏的伶人呢?哈哈哈……”
“可这事儿,仿佛不该由本官来管呀。”
冯推官翻开那份讼状,低头看了一会后,皱眉道:“你们联名上诉,状告陆诚擅改教案,误人后辈?”
“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枉为一府推官!”
“放肆?门生又哪能比得上几位大人放肆?”
男人打板子倒没甚么,可如果个女人当众让人扒下裙子,光着腚受刑的话,就真的是在欺侮人了。
此话一出,堂上几位官员的神采突然一变。
“啪――”
“我等不敢欺瞒大人。”几人齐齐一拱手。
这位妇人恰是陆诚的母亲,王月茹。
谢察看泰然一笑,说道:“吴提学身为一方学政,却秉公枉法,公开包庇座下弟子,误人后辈,遗祸无穷。此案本日不审,留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