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看出了朱慈燃的担忧,史可法开口安抚道:“殿下尽管放心,此人固然桀骜不驯,但是心中另有大义,想必应当会出兵互助我们,只不过此人信守承诺的前提是我们能够压服滁州的黄得功所部!”
一脸的附和,朱慈燃说道:“的确如此,所幸我们间隔滁州并不算远,一起管道,沿途又有驿站补给,如果顺利的话,绝对能够在明每天亮之前赶到滁州!”
“只是方才听高总兵所言,三日以后他们就要会兵一处,共同拥立福王殿下南下,我们必须抓紧时候将统统筹办安妥,毕竟事关议立大事,容不得半点不对。”
邢氏苗条的手掌轻掩秀口,这时两人了解以来身边之人初次对一个青年如此高的评价,邢氏不由得惊奇道:“妾身没有想到夫君对于怀冲太子竟然有着如此高的评价?”
接过史可法的话,一旁的韩赞周开口说道:“这点史大人无需担忧,江北四镇当中,就数靖南伯黄得功最为忠义,并且此人平素一贯以保皇一派自居,能够说是先帝一手汲引的亲信将领,而殿下身为先帝亲侄,只要向他晓之大义,此人定然能够为殿下所用!”
天然清楚高杰的心中所想,朱慈燃倒也没有点破,看了看精力略显怠倦的世人,点头说道:“也好,既然如此,那就叨扰高总兵了!”
放动手中的茶杯,看着堂外激烈的日光,一身玄衣的高杰颇含深意的叹道:“夫人可不要藐视了这个怀冲太子,方才面对着我的那些亲卫,此人年纪悄悄却能不动如山,这份心机可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能够具有的!如果换做别人,我或许不信赖,但是如果这统统产生在此人手中,不是没有能够!”
淡笑一声,高杰继而说道:“此人如果真能登上阿谁位置,何尝没有匡扶天下的能够?大明江山残破到现在这般境地,却能够呈现这么一名身负皇家血脉的怀冲太子,莫非真是天不断大明?”
说到此处,邢氏温婉的面庞之上闪现一抹猎奇,缓缓说道:“妾身倒是猎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墨客,是如何在闯军重重包抄之下,超出层层宫墙,把懿安皇后安然救出来,并且展转千里,到达南都的?”
年前的青年一袭朴实白衣,玉冠束发,身材偏瘦,固然面孔浅显但是浑身高低却有一股让人不得不佩服的气质,这就是现在的朱慈燃落在高杰眼中的形象,不管是手腕还是王者之气都不是阿谁偏安一隅落魄至极的福王能够相提并论的,现在的高杰不由感到暗自光荣,如果不明不白的真的跟从了福王他们起兵挺进南都,绝对会被他们坑的连渣都不剩下。
对于夫君的自言自语,邢氏并未打断,过了半晌方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夫君对于方才怀冲太子所言是否全数信赖呢?”
听到朱慈燃这么说,高杰看着看着堂外仍然日近晌午,不由得开口挽留道:“殿下,现在仍然日近晌午,殿下一起颠簸,不如在此用了午膳再返回南京,也让臣进一下地主之谊!”
风味犹存一身温婉气质的邢氏泡好一杯上好的雨前茶放到高杰的面前,缓缓说道:“妾身固然不常出府,但是素知史可法史大品德性,若不是真的怀冲太子以他朴重的品性绝对不会如此不辞辛苦的一起伴随,言语之间对于这个怀冲太子也是多有保护!”
一个时候以后,再次回绝了高杰派兵护送的环境之下,朱慈燃与史可法一行人登上马车,向着城门处走去。
跟着朱慈燃一行的分开,本来热烈的高府重新归于安静,撤去了宴席和歌舞,坐在上位的高杰看着面前的嫡妻邢氏开口说道:“以夫人之见这个怀冲太子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