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修也不觉得意,又轻声道:“来人,笔墨服侍。”
可沈烈真的不想去。
一时候,小院里只要悄悄咀嚼的声音。
最后一句话沈烈没说。
沈烈神态变的豪情万状,朗声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如有一日沈某为巨富,必勇担大义,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是为义商,我若为义商……”
张静修明眸中又是一阵雾气昏黄,悄悄应了一声:“哦。”
就凭他肚子里这点墨水可混不明白。
沈烈一愣,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这……”
从她的神采来判定,她仿佛有些不信。
沈烈固然文明不高,但是他也晓得,那不过是个乌烟瘴气的大染缸,各种权势明争暗斗,明枪暗箭,防不堪防。
但只见,张静修将如玉秀发拢了拢,又用纤纤素手拿起筷子,轻声道:“沈兄,请用膳。”
但是此时现在,张静修心中只要少量羞怒,也只好樱唇微张,轻声道:“人各有志,沈兄如果不肯,静修也不强求。”
张静修见他言辞诚心,竟一时无言。
她仿佛有些猜疑。
烛光摇摆之下,氛围变的轻松和谐起来。
清冷的暗香浮动着。
不抄诗的穿越是没有灵魂的。
这都是脚本上的台词。
比及二人吃饱了,喝足了,几名健妇快步走来,将碗筷清算走了,未几时又换上了一壶香茗。
跟着二人各自落下筷子。
必改天换地!
沈烈沉吟着,考虑着词汇。
食不言,寝不语。
菜是农家小炒,三菜一汤实在并不丰厚,可胜在新奇。
就像是个点不亮的蜡烛。
沈烈便微微一笑,将略有些佝偻的腰杆挺了起来,侃侃而谈:“静修弟可知,沈某为何醉心于经商?”
诗能够少抄,但是毫不能不抄!
他是毫不会进太师府当幕僚的。
有那么一点约会的意义了。
氛围一时候有些难堪。
一时候,小院中回荡着沈烈降落磁性的男中音,一声声,一句句,好似重锤普通敲击在人的心头。
“哎哟喂。”
沈烈一呆,瞧着她绝美笑容,干脆也豁出去了,将热茶往桌子上一放,便将二郎腿翘了起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
“大明立国二百余年,并没有大的灾害,如此便导致各地商贾垂垂坐大,岂能等闲视之?”
看着沈烈难堪的模样,张静修黛眉再次微微皱起,有些无法的就这么看着,这奇特的男人已经是第二次回绝她了。
不过这农家乐比较初级……
只怕竖着出来,没几天就得横着出来。
一盘炒鸡,一碗豆角配上白花花的大米饭,沈烈吃的口舌生津,模糊间,好似来到了农家乐的感受。
但是这话犯讳讳,沈烈想了想还是憋归去了。
停下脚步,昂首看着天上灿烂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