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忙道:“四哥息怒。”
“乱我军心。”
沈烈天然明白他为何如此愤恚,想必这漕帮便是这位张四哥当年,想连根拔起却无可何如的事。
千万没想到这竟然还是个完美闭环!
倒也不必不是埋没,便就在这船埠上摆着,只不过风骚才子们都是些睁眼瞎罢了。
张简修用手指了指那一脸横肉,穷凶极恶的地痞,大声道:“这些人呐,那就得绑人,讹诈,直接动刀子咯。”
沈烈嘲笑连连:“那些小我文骚人呀!”
而实在的扬州府,除了那秦淮河两岸的纸迷金醉以外,却又不知埋没着多少罪过。
“凡是一个夫役在这船埠上繁忙八九个月,一年辛辛苦苦的劳累下来,大抵也只能挣到七八两银子,倘若诚恳巴交的过日子,倒是充足一家人勉强糊口。”
张简修低声道:“瞧见了嘛,此人最多的处所便是赌场和暗娼堆积之地,天然是漕帮中人的摇钱树。”
余咨皋也在一旁劝说了几句,世人才在亲兵保护下接着前行,一起来到了下一个闸口。
到了这天下闻名的扬州府。
高端的在秦淮河,便宜的在漕运船埠。
门关上。
或许是顾忌松江府海军的强大气力,另有那让人望而生畏的黑洞洞大炮,看似凶恶万分的镇江之旅竟安然度过。
张简修在一旁缓缓道:“这罗祖教祖师姓潘,身高体壮,力大无穷,又号称精通奇门神通,经常设灵堂做法,信徒甚广……”
“哈哈!”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夫役没了生存,那就得卖老婆,卖儿卖女了,而这些被卖到船埠上来的女子又沦落风尘。”
沈烈和张简修对看了一眼,心中垂垂明白了过来,下毒,夜袭,烧粮,美人计……
张简修眼中闪动起了深深的杀机:“倘若你不爱赌,不好色,便是一个诚恳巴交的男人,那也一定能把银子带回家。”
瞧着他有些动容,当场就要号令军兵冲畴昔,将那些无恶不作之人当场正法。
沈烈哑然。
“你着相了。”
可漕帮那些报酬甚么如许做?
眼中带着一丝杀意。
“妹婿有所不知,单单是赌坊,流莺,暗娼这些事倒也没甚么,毕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漕运粮队在一艘艘威武战舰的保护下,顺利度过了长江,终究分开了江南踏上了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