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本来有些喧闹的声音顿时发作开来,几人昂首一看,本来是芙蓉登台了。
张之极看着朱应安负气的模样有些好笑道,“元廷兄花了这么多银子拍了这两张作品,那一万两便算我援助元廷兄了,你切莫藐视了这两首诗,临时我先收着,他日待我把这两张作品装裱好你再看本日值是不值,当时我再偿还于你。”
“这话说的,凡是来这里的谁不对芙蓉有兴趣?不过老哥我但是已经拔了头筹,目前来讲做了芙蓉入幕之宾的可只要我一人。”说完朱应安高傲的昂了昂头。
入了楼子便是万分喧闹,张之极几人拉着朱应安便欲往楼上寻个清净些雅间找个女人陪着喝些酒听听小曲。
此次拍卖会仅是第二场六家书院的总成交额就达到了三十五万八千五百六十一两,此中国子监四万五千六百一十两,行知书院十万零一两,石洞书院一万八千两百五十两,友麓书院两万九千三百两,衡阳书院八万两千六百两,落第书院八万两千八百两,以及输的五家书院善款共二十五万两,此两项就达到了六十万零八千五百六十一两,相称于比户部拨往两省的赈灾款项还要多。
“呸,不学好,尔觉你可不能学他们,跟我回家。”一旁不远的徐茗儿听到几人对话啐了一口道。
大师都对张之极的家教早有耳闻,听了朱应安的调侃,几人都是哈哈一笑,只要张之极讪讪的道,“元廷兄那里的话,只是略微交换一下,不深切,不深切,哈哈……”
梅花妆,白霓裳,乌云鬓,芙蓉如面柳如眉。
“听闻芙蓉曾说,‘凡是女子进了这扇门便没有甚么凹凸贵贱了,唱十八~摸也是雅,唱雨霖铃也是俗,去楼上的就是为了用银子将这些姐们分出个三六九等,倒不如厅子里的人来的利落。’”
尔能与她聊上几句。”接着朱应安有些奥秘的低声道,“并且她到现在还是个清倌人。”
这声音固然不小,却被世人的声音袒护了,朱应安几人离得不远倒是听的清楚,转头望去,本来是方首辅之子方世鸿,看来虽是在行知书院吃了亏却还是不忘本日是芙蓉登台的日子。
见台上芙蓉并未闻声,方世鸿进步了调子又说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厅中的恩客喝采的多,比他声音大的更多。
“那里那里,讹传、纯属讹传罢了。”张之极并未拆穿,只是否定了朱应安的话。
八大胡同几人去的很多,不过都只是喝喝花酒,不像朱应安,以睡觉为目标,最后张之极、骆养性、秦珝三人被朱应安拉着奔八大胡同而去。
此时张之极几人候着朱应安交代完拍品,看着朱应安有些肥胖的身子抱着几件东西慢吞吞的走来,到了跟前朱应安那两首写了诗的纸往张之极怀里一塞道,“呐,六万两拍的,你好好保存吧。”固然负气赢了,但任谁花了六万多两银子拍了两张纸内心都不舒畅。
“多谢方公子美意,方公子之言芙蓉本不该回绝,然‘焦尾’乃是七弦琴,恕芙蓉陋劣,对七弦琴不甚精通,不如就让芙蓉用本身的琴为大师弹奏一曲吧。”方世鸿多次捧芙蓉的场是以芙蓉对他并不陌生,虽是回绝了他送琴之事,但还是承诺了再弹奏一曲,不然的话便是把这凤来仪的客人都要获咎了。
朱应安一脸鄙夷的道,“没见地了吧,本日但是凤来仪头牌芙蓉登台的日子,我们如果在二楼的雅间,想博芙蓉喜爱,那是千万没机遇了。”
“北方有才子,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枉此生,当浮一明白。”张之极有些冲动的把酒杯换了大盏,斟满了酒,一口喝干,很有些豪气干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