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朱由检从怀里取出那日芙蓉佩带的金簪,上面还沾有芙蓉的血迹,此时早已干枯。
只见张之极本来姣美的脸,沾满了血,自耳下三寸,留下一条长长的伤痕。
方世鸿听了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他那里吃过这类苦,既然内里已经安排好,贰内心才结壮下来。
听了王安的传话,朱常洛内心已然猜到,他本觉得即便不连累方从哲,但对方世鸿总要做出惩罚,但听王安的意义,乃至连方世鸿都要放过,如此一来怕是要寒了英国公的心了。
管家将方世鸿安抚好,又来到关押其别人的牢房,借着送酒菜的机遇连哄带吓的将说辞反复了一遍,其别人又得了好处又能够脱身天然乐得顺服,而那名掳了芙蓉的地痞在听闻家眷长幼都被庇护起来后也只得服从,何况另有一万两银票,并且得了包管能够不死。
这日到了晚间,管家张忠仓促进入书房将方世鸿案成果奉告了张维贤,早在皇上授意太子的时候张维贤就已经猜到了成果,恐怕这罢官的措置还是太子为了安抚本身所作的尽力,只是这个成果仍让张维贤有些不甘心,但他也没有体例,只能叹了口气叮嘱张忠道,“去奉告子瑜吧,也好早些让水女人入土为安。”
方从哲见了奏折唆使,也晓得太子这是在借机敲打他,只是皇上已经开恩,若再是在这上面计算就有些不面子了,方从哲也只得认了,折子又回到了三司手中。
唆使好后朱常洛便着人将奏折发还内阁。
天子将翻开一半的奏折重重的合上直接丢给方从哲道,“卿子既因连累被参,着司法从公理问,方今国事殷繁,内阁之事严峻,还要倚靠中涵,岂能因子之事引咎求去?朕待中涵信赖有加,中涵应当谅解朕的苦处,休要再提此事,速回内阁理政成绩一段君臣订交的嘉话,莫要再有遁辞。”
待方从哲退下后,万历天子召了王安,他岂能看不出方世鸿的罪恶定不如方从哲说的那般轻巧,只是现在内阁无人也只能酌情措置了。
张维贤来到张之极身前,看着他脸上深深的伤痕和翻开的皮肉,心有不忍,“你这又是何必,只是多等些光阴罢了,爹迟早帮你报了这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