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在报酬,利字当头,又有何不成?
顾绾严峻精光一闪,而后说道:“无妨,我只是随便问问,启明不必在乎。”
王偕一愣,而后说道:“是。”
小丫头带着小娃娃走了。
走了半晌以后,顾绾来到一片苍竹青碧之地。这倒是让人有些不测了,江南园林竹林讲究娟秀温婉,而这竹园当中却种着粗大的毛竹。
太仓贡院以外,天降大雨,只是此时还是人隐士海,玄月初放榜,学子无不翘首以盼,顾知与顾维钧打着伞却死活挤不到内里,在家中没法安然等捷报,便只好冒雨出门,只是没有想到贡院门外还是是人隐士海。
“阿绾去了绍兴,家中亲族结婚去贺礼了。”
赶快对着在核心的顾知说道:“爹爹,爹爹我中了,第十六名!”
“这位便是表姑姑吧,我是潘霖的幼弟潘启明,姑姑叫我启明就好。”
走过一段羊肠小道,只见脱去外袍的老者正拿着一把斧头,砍着一根非常细弱的竹子。
小娃娃这一声抽泣,倒是把服侍他的小丫头给招了过来。
“当年升庵之寓所,乃是老夫一竹一绳构筑而成,现在十八年已过,光阴无常,君心难测啊。”
话音未落,竹子回声而倒。
那小少年说话的时候,酒涡隐现,倒是非常的敬爱。
顾知长叹一口气,竟然哭了出来,而后说道:“如果你娘在就好了。”
顾绾笑了笑,此时她下半身都是泥,天然要从速归去换身衣服,要不然黏糊糊的感受非常不好受。顾绾回二楼换了衣服,方才出来,便被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小少年给请住了。
任萱儿看着小娃娃的背影,便忍不住开口说道:“这孩子真是的,我还未曾见过如此玩皮的孩子。”
转过来身来对着顾绾,朗声一笑道:“倒是让阿绾见笑了,砍竹乃是老夫一大癖好。”
鲜明是顾知,顾维钧忍不住大声喊道:“爹爹!你中了!中了!”
父子俩感慨一番,才终究发明身边的王偕,顾知赶快问道:“王公子功名如何?”
“那就破开,人间无坚不摧之物不过利之一字,就算帝王也不例外。”顾绾从桌案上拿过那把斧头,朝着一根最为粗大的竹子走去。
更加奇特的是,内里传来一声声劈砍之声,难不成潘家的这位老先生是在砍竹子?
顾绾听完以后,心中暗道,这位老先生恐怕并非要和她说他与那杨慎的友情,杨慎之窘境恐怕在嘉靖一朝等闲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