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正笑容朴拙,他转头看了一眼叶紫童,便对韩淡定笑道:“不过我是带叶家大蜜斯私奔至此,并非是为甚么函件,不期碰到了韩兄,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分啊!”
进了城,同业的贩子要去巡检处交征税金,一行人便在城门口分了手,李维正带叶紫童先去寻觅堆栈.
韩淡定也收了剑,亦笑道:“李老弟意志果断,韩某佩服之极。”
“针头线脑、家居杂货!”
这边李维正刚转弯,便立即对叶紫童道:“你快向前跑,在前面酒楼里等我,快跑!”
货郎或许是发明了两人的异状,他喊了两声便转弯进一条巷子了,李维正四周再无任何人,就在货郎转弯的一霎那,李维正拔刀而出,刀势如闪电疾风向后迎头劈去,几近在同一时候,前面的刺客也策动了,他挺剑便刺李维正后心,剑锋悄悄无声,迅疾非常,但他还是慢了一拍,被李维正抢了先机,剑离后心另有一尺,但刀锋已经到了他的头顶,刺客大骇,猛向后抬头,举剑上隔,‘咔嚓!’剑身竟被一劈为二,刀锋掠过他鼻尖,顺势一滑,在他左肩劈开一个大口儿,刺客手中长剑落地,单膝跪倒在地上,痛得浑身颤栗。
李维正见那户人家门前立了几个拴马桩,猜他们家或许真有空房出租,便点点头道:“好吧!我们去问问看。”
中午时分,跋涉数千里的李维正和叶紫童终究到达了这座边塞小城,一座山丘上,李维正凝睇着这座城堡,他终究到了大明的最边疆,最后的争夺就要在这里产生么?
李维正听他说得有事理,便谢了他,又转头对叶紫童道:“那咱么走吧!”
“童童,你还是去东来堡呆上一段时候吧!”李维正沉吟很久,对叶紫童道。
“真对不住,小店只剩下通铺,你说预留房?预留房也没有了,再说你带着女眷,如何能够睡通铺。”
“老丈客气了。”李维正恰好要向他探听一下,他赶紧拱手道:“我想再问一问,东来堡那边治安如何?如果让我这女伴一人住在东来堡是否安妥?”
前面传来了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他,法度的节拍和他一样,中间有一个卖杂物的货郎挑着担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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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临时另有事,他日再上门拜访,先告别了。”李维正拱拱手,便拉着叶紫童走了。
简朴地吃了早餐,两人便解缆向山岭另一侧的龙门所而去。
韩淡定含笑一向望着他的背影转弯,他的神采蓦地间沉了下来,转头对一名部下冷冷道:“去!追上去杀了他。”
正踌躇时,火线官道上来了一行马队,一个老者老远便向他们笑道:“二位,你们如何也才到这里?”
“客长,小店已经客满,您还是去别处吧!”
龙门所军民固然城池不大,但一起上还是有骡马贩子源源不竭从北平赶来,他们都是在赌雄师回归的赢利机遇,前年蓝玉大得胜元军,缴回大量战利品,兵士们皆低价兜售,使得一批先知先觉的贩子大大肥了一票,而这一次,再没有任何人肯放弃这类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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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本年燕王率十万雄师出征漠北,带走了宣化各卫的大部分兵力,包含龙门所守军也剩下五百人,为制止特工,朱棣在出征前下了严令,不管何人,试图出入边疆者立斩无赦,从开春以来,城中的氛围就一向处于严峻状况。
这时,他的两个部下从院子里冲出,警戒地盯着李维正,韩淡定拦住了他们,又对李维正歉然道:“让李老弟绝望了,那封信我已经命另一个部下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