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笑道:“墙角数枝梅,凌寒单独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梅兰竹菊,梅花乃四君子之首,想必令爱是个极有风骨的人吧!”
李再兴笑道:“来吃菜!别光喝酒!”说着夹了一筷子东坡肉给我道:“小女做的这东坡肉最是逼真,快尝尝!”
我定睛一看,四菜一汤――叫花孺子鸡、杭州东坡肉、沙锅鱼头豆腐、龙井虾仁,加上一瓮桂花鲜栗羹。罩篱一翻开,我被这菜香熏得肠腹中咕噜噜作响。李再兴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拿起酒壶,将内里烫着的绍兴黄酒倒给我一杯,笑道:“夏季里,黄酒加上枸杞、黄芪、葡萄干一煮,最是暖胃滋补!来来!尝尝!”
李华梅欣喜的叫道:“青玉阁!哇!难怪这么精美!”
我扭头看时,却见一个妙龄女子叉腰站在门口。
翻开帘子出来,屋子里摆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烫着一壶酒,另有罩篱罩着4、五个菜。我二人相对而坐,李再兴笑着掀起了罩篱,笑道:“这是小女做的。这孩子,除了厨艺还像个女子,其他的......唉,不提也罢!来来来!吃菜!”
我赶紧端起碗接过,香气扑鼻,光彩红润,夹了一筷子入口,哇哦,公然又酥又香,肥而不腻!
细心看时,那女子高挑个儿,半长的头发娇俏的斜搭着,皮肤透着安康的色彩;柳叶眉、大眼睛,眼眉间画着淡淡的妆,灵动的眼睛像是会说话;高鼻梁、小嘴唇微微翘着,似笑非笑。
当年关云长单刀赴会时是个甚么表情,刘邦插手鸿门宴又是啥心态,我不得而知,但我晓得,应邀赴兵部尚书府上说话,我却并不担忧――因为我信赖他李再兴是个明白人,应当不会做傻事。
我迷惑道:“没筹算送给谁啊!都雅就买了。”
去赴会时我就带着不悔,毕竟人多了没用,还显得我架子大似的。九点半出门,十点之前就到了位于恭王府北侧的兵部尚书府。
那女人又问:“便是阿谁打败鞑靼人的孙启蓝?”
我心道不拿出些东西,只怕打发不走这个女魔头,俄然灵机一动,伸手入怀,公然有个小盒子,便送给她吧!
不然,我不以为他比黑石炭或者土默特更难缠。
我笑着答道:“海之泪。”
因而我大步走向前,等两边另有五步时愣住,浅笑着与李再兴对视了半晌,方行了个军礼道:“长辈孙启蓝,拜见李大人!”
那女人朝着李再兴嘿嘿坏笑了一下,做了个鬼脸道:“吝啬!”,复又坐在刚才的椅子上,眯眼看着我笑道:“我就是李华梅,你面前这个老固执口中不成器的女儿!早就传闻孙将军少年豪杰,本日一见,嗯,倒也不算太绝望,就是比我设想的白净了一些!”
我更加茫然:“人为?”
话音刚落,神采却沉下来,问我道:“你买的?”
那女人又再诘问:“便是阿谁打断我兄长右手右腿的孙启蓝?”
说完,就翻开帘子跑出门去!
说着也做了个请的手势,往前走了两步。李再兴心中欢乐,过来拉着我,两人一起进了西院。管家则带着不悔去了别院,自有人号召着。
我晓得他有话要说,但既然他不焦急,我便也不焦急,与他举杯一碰,酒香溢了出来,我再也忍不住,一杯酒下肚,顿时感觉肚子里暖融融的,自肠胃到口舌,再到面皮,都感觉一股热浪呼的腾了起来!
俄然又翻开帘子一角,伸进脑袋来笑道:“启蓝大哥!感谢你的坠子啦!”说完没了身影。
到了门口,却见那儿立着一小我。此人身高八尺,三缕长髯,穿戴便装,长得堂堂一表,固然已经四旬有六,却风采不减青年。恰是我此行的目标――兵部尚书李再兴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