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羲答道:“大人,江南士子向来同气连枝,又有复社居中调剂,浙党在朝中照应,气力实在不容小觑,如果不是大人的胸怀与抱负打动了我们几个,只怕我们也早已拂袖而走了,本日午间的大儒,差未几十多小我,都是望重一时的,此中的一小我傲骨英风,不媚流俗,生性廉洁,乃是江南一等一的人物,也是我们的前辈,最让我们敬佩的是他那一身本领,抚台大人要想在浙江有所作为,必然延请他出山互助才是……”
杨廷枢一愣,叫道:“宁人?”
顾炎武呵呵笑道:“复庵兄说的那里话来?您才是飞黄腾达之日,指日可待呢!废话未几说了,这位就是袁剑歌大人,抚台大人听闻复庵兄大名,特地让我引来拜见的……”
“杨廷枢?”
“这个,既然大人有命,门生天然是乐于效力,不知您甚么时候便利?”
袁啸淡淡笑道:“如何,复庵先生,您对我本日午间的作为还是心存芥蒂吧,无妨,袁啸说是有怠慢之处,向复庵先生赔罪了。”
杨廷枢冷哼一声,说道:“拜见,这但是不敢当,抚台大人,我仅仅是一介穷酸墨客,那里当得起您亲身登门?”
顾炎武也不推让,正色道:“抚台大人,我们几个都只是复社当中的小字辈,固然名声鹊起,毕竟还是小字辈,在复社当中,在江南,影响力有限的很,但是杨复庵与张溥等人倒是不一样了,都是四五十岁年纪,稍长一点也就六十岁,恰是名满天下的时候,杨复庵固然仅仅是一个解元,但是实在的才调,却远胜二张,特别是此人向来务实,对于八股文嗤之以鼻,一门心机都扑在了学问之上,算学,恪物,医学、工程,农业,几近无所不精,最可贵的就是这小我不趋炎附势,不为五斗米折腰,如果您能够将他召入巡抚衙门,那将成为您不成多得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