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这是干甚么?”朱以潜有些不解。
但现在要他脱手杀人,并且还是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他却下不了手。
在朱以海的“教唆”下,他深深吸口气,拿起长刀筹办上前。
两人将尸身拖到神像前面埋没起来,又用包裹将碎银子和其他一些能够用得上的东西装好,带上两把长刀,这才仓促分开。
“这……”朱以潜有些傻眼。
“六哥,咋了?”
等二人吃完面饼后,朱以海道:“我说兄弟,之前此人应当想要追你吧?以鞑子兵的习性,如果真被他们追上,你必定性命难保。现在他躺在地上,你也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才是。去,把他杀了吧。”说完便将长刀递了畴昔。
他谨慎的走上前去,先确认长须男人已经完整毙命,这才放心下来;略一旁观,见地上有一个包裹,当即上前翻开,起首翻出来的是一柄短刀,是非和后代的匕首差未几;翻开来看,只见刀身通体光亮,刀锋锋利非常,寒气逼人。
除了一柄短刀外,包裹内里另有一些碎银子,大抵有二十多两;别的另有两个用油纸包裹起来的面饼、几件衣服以及一些琐细东西。
“小弟明白了。”朱以潜慎重点了点头。
“这有甚么?填饱肚子才是硬事理。”
“好。”朱以潜嘴上承诺,但手上却有些游移。
“本来是如许啊,不过我如何感觉绑了腿后两脚有些发麻?”
朱以海心道:“现在这乱世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必必要有充足的才气防身才行。我这兄弟为人倒是有义气,关头时候也不含混,不过毕竟是富朱紫家出身,这心机本质还是差了点,这才杀了个把人就连东西都吃不下,这还了得?得想体例让他尽快风俗杀人才是。”
“你看,你要像我如许渐渐靠近仇敌,如许仇敌即便是装死,他也没法进犯到我,而我却能随时进犯到他。”
“停!”却在此时,朱以海俄然叫了起来。
“绑腿!绑了以后长间隔走路的话,两腿就不会感觉酸痛,能够减少腿部受伤的能够。”朱以海简短的答道。
说到底他也是大族公子出身,之前的他别说是杀人,就是杀只鸡的事情都没亲手做过;之前见朱以海被那长须男人杀得“连连后退”,情急之下,这才用烛台偷袭那人,将其杀死。
“不然那该咋样?”
“地上此人,虽说看上去没甚么抵挡才气,但你如何晓得他是不是装的?”朱以海道。
之前朱以海杀人的时候,那谙练的行动就让他有些惊奇了,此时见他的行动更是有些迷惑。
“要在这乱世中活下去,起首就要学会杀人才行。并且此次鞑子入关劫夺,别的处所不说,光是兖州府就不晓得有多少人被他们祸害。这些鞑子兵完整不值得怜悯,你明白吗?”
“算了,我的这份还是留着,等过一会儿再吃吧。”朱以潜赶紧道。
他们在包裹里的几件衣服中翻了一会,最后朱以海找了一件青色短布衫换上,而朱以潜则换了一身玄色布衫;接着朱以海又将其他衣服撕成布条,首尾连接起来当作绑腿,将两人的小腿绑上。
“六哥,我们刚杀了人,你如何还吃得下?”朱以潜吐了一会儿,神采总算好了一些,踌躇着走过来,眼睛却不敢看向地上那死不瞑目标长须男人。
朱以潜一想到昨日城池沦陷时,清兵大肆搏斗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