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马三有些踌躇。魏水不想见客,这但是他亲口说的。多次回绝救治,也是他亲口说的。贸冒然带个郎中去,贰心中未免会不欢畅的吧?
给魏水看病的,是三埭街的孙郎中。实话实说,三埭街上也只要这么一个不入流的乡野郎中。
如何会……
“牢里那二爷病了!大人,传闻病得很严峻,发作起来,躺在地上翻白眼,还口吐白沫呢!”马三低声说道。
“嘿,怪了。”陈登站起家来,背动手原地踱了几圈。俄然停下脚步,对马三道,“去请个郎中来给他看看,到底是个甚么病。”
想到这儿,陈登不由又想起了去江西的事情。朝中同年传来的动静,应当是绝对精确的。他也想到了江西是宁王的封地,若宁王造反,阖省官员怕是都别想有好处。但他还是心存幸运,宁王万一不造反,在江西任上呆个几年,他不就能升任京官了吗?如何想,如何感觉还是这条路比较划算。
马三赶紧点头称是,回身出了二堂,快步去安排人办事了。
“嗯……”陈登开初还没太在乎,还是低头用笔勾画着甚么。未几时反应过来,猛地昂首,不由将马三吓了一跳,“你说甚么?谁病了?”
陈登看出他的顾忌,不由皱眉道:“都甚么时候了,还管那么多?病疾忌医,没有这个事理!”不过,魏水到底是他看重的人,陈登踌躇了一下,又补上了一句,“悄悄的让人去三埭街,找他熟悉的郎中。熟人,总比生人好些。”
而如安在江西安身,又如何去措置那些必定比这个知府更加庞大的事件,他还真的感觉离不开这个小子呢!
孙郎中赶紧答道:“此病说好治也好治,不过用些定痫熄风、平肝泻火、祛痰开窍、活血化瘀的体例,就足以治好。但此病一时治好轻易,今后却不免反复发作。这个必必要日久保养,才气渐渐拉开发作的日期,直至几近不再发作,就请恕小的无能为力了。”
牢头听罢,自是连连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