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是殿下身边的内侍,而我只不过是个无官无职的伴读罢了,当不起你们这一跪。”
曾毅这一番话,说的是有条有理,四平八稳,让人底子就挑不出任何的弊端来,并且还要感激曾毅考虑的全面。
“唉。”
“两位公公不必如此。”
曾毅说完这话,就瞧见谷大用和刘瑾两人脸上都暴露了几分忧色,他们本来也没希冀曾毅痛快的承诺。
“不敢,不敢。”
“你刚才如何能承诺他们两个?”
看着跪倒在地痛哭不止的两人,曾毅神情稳定,冲着门外提着方才烧好的茶壶筹办出去,但却站在远处踌躇的伦文叙微微摇了点头,表示他先退下。
“固然此事曾某也信赖不是两位所为,但是,也不能因为惊骇被牵涉,而不在究查此事。”
“曾先生,算是小的们求您了,如果您帮了小的们这个帮,这等恩典,小的们今后做牛做马也是要酬谢您的啊。”
但是,不得不说,他们两个还算是有些脑筋的,晓得曾毅连建昌伯送的礼都不收,他们两个也就另辟门路,免得步了建昌伯的后尘。
刘瑾连连点头,苦巴巴的看着曾毅,道:“小的天然不敢让曾先生做这类事情,更何况,谁会情愿背这个黑锅啊。”
“此事既然是曾某在查,那必定不能胡乱冤枉人的,必定也是能查出真相的。”
“如果查出真相,他们两个真的做下了这等事情,连殿下都被蒙骗了,我一个小小伴读,被蒙骗了,又能算甚么?”
“两位公公固然执掌库房的钥匙和账册,可最多也就是一个渎职失策之罪,以太子殿下的仁慈,最多也就是罚俸几个月罢了。”
“如果两位公公囊中羞怯,到时候曾谋从旁安慰,殿下在赏你们些财帛就是了。”
“小的谢过曾先生大恩。”
“并且,就像刚才谷公公的话一样,这事情更是不晓得甚么时候的,更是难查。”
“难不成,公公想要曾某随便找个替罪羊不成?”
摇了点头,曾毅拍了拍伦文叙的肩膀,笑着道:“不是我信他们,是太子殿下信他们,我是太子的伴读,殿下都信他们了,我信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