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府中书房的第二个……。”
曾毅开口,既然缺口已经翻开,并且伦文叙和赵奎两人还要去知县衙门抄家,那天然不能在让湖州府的大小官员留在内里了,难不成是给他们机遇让他们好交换不成?
“刚才曾某听闻,湖州府修桥一案,张知府已经大抵查出了是何人所为?”
能够说,王华行事也非常谨慎的,只不过,他本来用来防备知府张野的账册,现在倒是成了拉张野下水的证据。
王华这意义很较着,同知和知府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王华既然把这事情都交代了出来,这些也就没甚么可坦白的了。
王华倒是痛快,或者说,曾毅已经突破了他的心机防地,既然决定要开口说出真相,那也就没甚么坦白的了。
说话间,伦文叙已经落笔,拿起了刚才的记录,让王华看了一遍,然后在上面签书画押,只不过,上面官员刚才曾毅答允下的事情和很多曾毅不该说的话,就没记在上面了。
曾毅嘴角上扬,只要王华招认就好,至于其他的,他就不管了,毕竟这事他只是卖力查,至于朝堂那边,必定是要停止复审的。
但是,现在曾毅已经扣问,他就必须答复了。
最多是措置不当,但是,有李东阳这个内阁大学士撑腰,且他又并非是真正的朝廷官员,这事,他又有功绩在身,该是掀不起甚么风波的。
曾毅沉声开口,内心也不由得一紧,因为这账册才是最为关头的,哪怕扳不倒湖州知府,但是这王华却跑不掉了。
曾毅这话出口,王华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色,他刚才这话里天然是有真有假的,只不过,假的部分只限于把事情全都推到了知府张野的身上。
“是。”
“你的意义是,你是被知府张野所逼迫的?”
只不过,就算如此,王华所交代的,也全都是事关修桥的事情。
哪怕是安吉州知州为官廉洁,可到底是湖州府的下官,曾毅是不大信赖的他的威慑力的。
这番态度,天然是让王华内心欢畅的,毕竟他是第一个招认的,又有曾毅戴罪建功的答允,今后了局必定是要比那几位好一些的。
而王华天然也不敢要求如此的,毕竟如果真记上去了,曾毅答允不究查他独子的事情,怕也该朝廷做主了,而非是他曾毅本身做主了。
“你如何推,这个曾某不管,曾某就当你戴罪建功了。”
而曾毅的这番话,更算是变相的给他表白了态度,只要案子破了,其他的,谁的罪过的轻重,都无所谓。
“每次银子到了府里以后,都会拨下来,下官县里这边入账以后,在以修桥的名义给分了。”
说完这话,又看了王华一眼,曾毅道:“在给王县令家眷充足的川资,让他们回籍便是。”
“你去内里,同赵奎一起带人和王知县前去县令府中搜索……将脏银和账册全数带回。”
伦文叙又不傻,这对曾毅倒霉的话,天然不会记上去的。
更何况,在王华任内,修桥已经是最大的罪过了,除别的,其他罪过和这个比起来,底子就算不得甚么。
“只可惜,知府张野昏庸,自从下官独子犯了……被他拿住了把柄,那以后,这修桥一事,便由他而出啊……,下官只是戋戋县令,七品的官职,而知府是四品官,又是下官的直属上官,他的话,下官岂敢不听?”
这就是王华的供词了,必定是要他签书画押才行的。
毕竟,他也清楚,只要他今个开口了,就算是有些事情他不交代,旁人也会交代的,到时候乃至他戴罪建功的机遇也没了。
“伯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