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将篮子放在桌上,深深叹了口气。明显是接管了宗子不进学的实际,内心却仍旧不能放心。
谁知徐母斜眼望灯,不屑道:“士农工商之说出自《管子》。”
“阿谀老娘也没用!”徐母道:“你若不想读书长进,便去学门技术,经商却不消再提!”
各自闷声吃完晚餐,内里天还没有黑头,徐家姐姐去后门的河里洗碗筷,徐母叫上两个儿子,咬牙拎了一篮鸡蛋,约莫四五个,就要往外走。
徐母哂笑。
“吃完饭随我去给夫子赔不是。”徐母吃了一半,终究忍不住道。
徐母神采一黯,冷冷道:“让你生在这小门小户,倒是对不住得很。”
“你父亲有甚么业!你看看这家,你看看我们娘几个!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也就算了,动辄出门一年半载,家里连个顶门的人都没有……”徐母说着说着,不知震惊了那根心弦,潸然泪下,放声哭道:“我好苦啊!”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徐母轻声诵道,眼中泪花模糊可见。
家学就不消说了,他与哥哥一母同胞,家学天然是一样的。资质上,本身倒是比哥哥强一些,但是间隔过目不忘还很有些悠远。至于尽力,好吧,本身恐怕还不如哥哥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