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一层,是经理,横着往下又有“副理”两个小字。
“我那里来的别人。”徐诚笑意更深:“徐经理,你可晓得‘经理’二字的来源?”
徐诚本想找点忽略,也好证明本身经历才气非小辈可比,谁知徐元佐竟然做得滴水不漏,让他无从揭示,不免胸闷。他俄然脑中一闪,笑道:“这个经理,就是你了吧?”
徐元佐点头:“我们这里可没有花酒没有女人。只是在房间上舍得下工夫,弄得跟大户人家家里普通。想江南那些少爷,极喜好游山玩水却又吃不得苦,住在我们这里岂不恰好?并且名声打出去以后,都晓得我们这里洁净得连花酒都没有,家声严整的人家也都放心了不是?”
徐诚发笑道:“你这是要做青楼啊!”
“掌柜的,”徐元佐笑道,“钱不成能全让我家赚了。以是我想着是,我们开堆栈,中间再让人开些通铺。有钱的天然住在我们这里,没钱的,或是奴婢雇工,就叫他们去住隔壁五钱十钱一晚的通铺。”
徐元佐也笑道:“除非掌柜属意别人。”
徐诚又问:“那客人一夜宿资得有多少?”
估计很多同窗已经想到了张岱对泰山堆栈的描述,不过那已经是万历二十年以后的事了,现在才是隆庆二年,另有将近三十年呢。
“呵呵呵,经理啊,内宫中寺人承差办事,有称经理者也!”徐诚起家大笑道。
徐诚悄悄拍着扶手,点头道:“昂首仕进,低头挣钱,是这事理。”
徐诚总算精力一振:“你这还是少了一层。即便下房也要一钱一名,那些客商多有奴婢力活,让他们住在那里?”
徐诚见徐元佐还要说“安然”,却感觉有徐家这块金字招牌做保,谁还担忧这个?他也正有些怠倦了,伸手止住徐元佐,问道:“你可算过本钱?”
徐元佐一摊手:“如果我做错了,自不怕掌柜的惩罚。”
“起首是办事。”徐元佐道:“任凭你是大商号的掌柜,还是小商号的跑杂,到了堆栈里,都是被人呼来喝去,全没一点别离。”
徐元佐一愣,道:“不是包办理事的意义么?”
“店主,在我们这里就是老爷和大少爷。”徐元佐挑着说话:“这些天然都是他们的财产。不过,他们日理万机,哪故意机在这运营方面?照我看,掌柜一定必要事事就教。除了触及银钱的严峻事项,凡事大可先点头决策,旬日给报表,每月给陈述,奉告运营状况,盈亏多少,如此足矣。”
这或许会让后代人感觉不成思议,竟然有办奇迹是如许的么?那谁还去住!
徐元佐点头道:“我这就作成副本,等掌柜签订便成轨制。”
“如果店主连这点担负都没有,何故做店主呢。”徐元佐也略有所指。
徐元佐咧嘴一笑,又取出一张宣纸,上面倒是零零散散写了许多数字。他道:“硬性本钱已经收拢了一些,大头在于买地建房,雇仆野生。软性本钱还在统计预算,包含市场鼓吹,县吏办理。”
“就以你这堆栈之事说,如果亏了银子如何办?”徐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