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部下弟兄挑开门帘出来，是个摆了一张桌子四把椅子的小屋，有点像后代满大街的房屋黑中介，或是驾校招生点。
“就是你要坏端方！”领头的壮汉朝前踏出一步，眼睛瞪得像铜铃普通，一张血口吐出腥臭。
徐元佐一愣：“你是说‘要账’还是‘看账’？”
大明是个阶层社会，就算在打行里也是一样。等牛大力落座，他部下的兄弟方才一一入坐，看着满桌子的肉菜却没人动筷子。
“徐傻子，真是你？”新来的那群壮汉明显是跟船埠上的这拨熟谙的，毫无停滞地混成了一团。
徐元佐想起小瘦猴之前的提示。
牛大力固然凭着一身猛力和家传的摔交技艺，在街头横行无忌，是打行冉冉升起的新星，但见地和思惟才气毕竟受制于春秋，底子没法与徐元佐这头小狐狸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