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佐笑道:“当日掌柜的雇我,不恰是因为您羁系着老宅和夏圩新园两处财产么?这两处财产如果不能红利,如何显得掌柜的本领?既然要红利,对外就该有个说法……”
“大掌柜说的是,但谁敢赖徐阁老的账呢?”徐元佐笑道:“他们只求我们别赖他们的账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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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诚悄悄吸了口气,心道:这叫“还算不错”?
“他若要硬闯呢?”罗振权问道。
“慢着。”徐诚皱起眉头,打断徐元佐:“你筹算如何个红利法?这两处地产可都不能出租出售。我早已跟你说过了吧。”
“大掌柜的,”徐元佐道,“我们的商行叫甚么名号好呢?”
徐元佐憨笑:“尚算工致。”
徐诚见这字好,更加有了看下去的兴趣。他只担忧徐元佐没有见地,做出贻笑风雅的事来,谁晓得这案牍做得如同积大哥吏,滴水不漏,只说徐家回报乡梓,与人便利,情愿让乡党利用新园。
徐元佐仍旧笑了笑,回身去找徐诚了。
这利用也得有端方,那边能用那边不能用都有分辩,毫不是一个园子租出去观点。同时也商定,凡是形成侵害,必须照价补偿,还得付出园中雇工的酬谢,算是先小人后君子。
三千两银子啊,折合三千七百五十石大米,乃是近千亩上好良田的收益!
徐元佐前脚出去,罗振权后脚也跟了出去。他却没想到徐元佐竟然身形一晃,躲在墙后,透过十字窗口朝里窥视起来。
这浅笑瞬时就让罗振权想起了之前徐元佐的话:不替下属背黑锅的伴计不是好伴计!
徐元佐此时过来,倒是成了徐庆的拯救稻草。
徐诚点头道:“银钱入袋为安。现在这世道,认账的人可也很多啊。”
徐元佐踮起脚尖,口中啧啧道:“看几个聪明几个呆,啧啧,这帮老奸大奸的可不好对于。”
“大掌柜,还请借一步说话。”徐元佐上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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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二爷那边如果想插手呢?那些客人可都是他们的人。”徐诚担忧道。
“你在看甚么?”罗振权凑了畴昔,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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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客人来时发明柜上银钱不对,能够拿发票来证明本身付了钱。对于商行而言,也能够通过查对发票存根来查对账目。如果今后局面大了,账簿、票根互证互察,也是财务监督的根基手腕。
“我并没有出租出售,只是拿来偶尔待客罢了。”徐元佐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宣纸。
徐元佐没有答复,只是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
“这写得倒是不错。”徐诚悄悄弹了弹纸:“你上那里去找人存银子出去?”
徐诚现在顿时涌起一股浓浓的成绩感,也不需求再赖在花厅门口刷那点微末的存在感了,一振衣衫,健步往冬园去了。
徐诚听徐元佐大志壮志,不由严厉起来,又看了看手里的文书,道:“防患于已然,你说得有理。”
“开不开门但是我们说了算。”徐元佐笑道:“更何况我还写了发票。只要签了契书、交银子拿了我们发票的,我们才认账。有这两重保障,徐盛那厮就算想捏造也捏造不出!”
“我就把他打出去!”罗振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