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琨听到徐元佐的名号,心中火气又被挑了起来,冷声道:“也不晓得那里来的野人,仗着姓徐就乱攀亲戚。”
“元佐,老爷在花厅待客,唤你畴昔说话。”徐诚面带笑意:“你其间有事也得放放了。”
徐元佐挺直腰杆:“是谁叫我畴昔?你又是谁?”
徐阶这才面色稍霁,转而猎奇道:“元佐?是哪房后辈?”
徐阶哦了一声,道:“本来是泗泾徐氏一脉,年仅十五,的确可观。”
“他不过就是个伴计。”徐琨见父亲对徐元佐上心,更加不悦道:“是才收在柜上的,归徐诚管。看模样便不是个机警人。前日还打碎了御赐的道祖出关葫芦瓶,早该逐了出去。”
如此算下来,徐阶与徐元佐的祖父徐安是从堂兄弟,遵循六世而支属竭,到这一代还算是支属呢。
徐璠笑了,看似替弟弟得救,道,“只因大人嫌太奢糜,以是这园子就没有别的采奴婢安设,与老宅一并交给徐诚打理。徐诚到底无从兼顾,便托了陆生在乡里雇个可靠的伴计打理此地,便是元佐。”
表里不相通,不然家风可疑。
徐元佐对徐诚非常感念,先行伸谢,又对世人团团作揖:“请诸位稍候,小子听了阁老教诲再来。”
徐家并非簪缨世家,并没有家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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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等人恭维完了,心中又过了一遍那副联句,随口道:“既然就在园中,可叫来一视资质。”
此中徐仁、徐智死而无后,这两房便算是绝了。
松江徐氏以徐德成为高祖。徐德成有子徐贤,徐贤有四子:仁、义、礼、智。
刁难徐诚是徐琨背后下的黑手,如何解释让人管园子却连个奴婢都不拨发?又如何解释将园子也算作财产,安了个空空如也的“掌柜”头衔就算了事?
徐诚道:“我也不知内里说了甚么,不过是大爷亲身出来叫你。”
徐璠本就影象力极佳,听徐诚说过一遍就未曾健忘。当下复述道:“其父名贺,是县里童生。祖名安,曾祖名冠,高祖名义。便是高祖贤公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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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诚固然被人架空在外,但以他的资格要守在花厅以外也没人能拦住。就算是徐府现在的大管家徐庆,也只能暗中动手,大要上还得客客气气。
徐元佐此时正在冬园中与几位乡绅敲定文契,就是定金都收了好几十两,正可谓对劲,俄然闯进一个小厮,大声道:“徐元佐可在?有事叫你去秋园小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