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县衙的六房书吏可都是拿着徐元佐的高薪,怎能让金主不悦呢?
进入了十月,《曲苑杂谭》的鼓吹风向就是:征税即精忠,能捐则利仁。
衷贞吉拍了鼓掌里的《曲苑杂谭》,道:“此言略有公允,但是‘利群利国,济人济世’八个字倒是说得甚好。我等牧民官对处所缙绅多有谦让,恰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在润身之余。利群利国罢了。”
郑岳微微颌首,冠巾微颤。他目前的完税进度在全部南直都排在前线,即便跟姑苏府几个县比起来,也是光彩夺目。海瑞就在松江,不免要多加表扬,叫他的官声益发好了。要晓得海彼苍之前的部属,但是没一个不是活在折磨当中的。
“至于说吼怒上千人。”郑岳笑了起来:“那更是危言耸听,处所上若真是有千人吼怒,而我等牧民官却一无所知,这岂不怪诞?”
郑岳早就有所筹办,道:“老黄堂,仁寿堂并非是随公差收税,而是因为他们素有善名,为了制止上面差人狐假虎威,鱼肉乡里,这才跟去看着。另一面,他们也出头劝乡中鄙吝之家依法完税,算是帮手。南直诸县多有这等大户,也算是热情乡梓之事吧。”
郑岳这才上前,展开信纸。一字字读罢,人却轻松下来了。
徐元佐用甘成泽的仆人保护,突破了这些范围性。如果不是《曲苑杂谭》获得的话语权,停止了强有力地袒护,或许他的恶名还会中转北京呢。
“老黄堂息怒。”郑岳放下诉状:“此乃刁民诬告无疑。”
衷贞吉神采稍霁,问道:“法规当中明订婚法,不准大户包税,为何仁寿堂会随公差收税?为何另有吼怒上千人之说?”
仁寿堂在唐行的进度还算让人对劲,在十月之前就大略登记完了唐行的商店、商行。但是在地税帮催和埠外征税上,仁寿堂就闪现出了必然的范围性。
至于这些书吏跟他说这事,也轮不到他谢,徐元佐早就办理安妥了,恰是他们应尽的任务。只是书吏们直接去找徐元佐有些分歧适,这才经他过一道手。
郑岳脖子一僵,没有脱手。
衷贞吉道:“此事也该查访清楚。”
“但是,为何本官收到百姓喊冤。说是仁寿堂组建私军,好像匪寇。洗劫村庄,杀人放火?”衷贞吉神采一变,从袖中取出一封诉状,掷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