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讲，有甚么东西不能赢利的么？”
“江南传说也有夷人，不过早就看不到了。”徐元佐道：“只看这些人，真难设想竟然是横扫欧亚的凶悍之族。”
“并非不附和，只是猎奇。”
作为理科生，徐元佐并不会“抠炮”，镗车挖炮膛技术对他来讲还是太太高端，从名字上也只是直观晓得能够这么干，但详细的技术前提一概不知。不过他另有两个大杀器，那便是铁模铸炮和中间冷却。
李腾笑道：“你倒是谨慎。”
如此逛逛停停，从辽阳解缆后的第七天，车队到了开原城。半途担搁了一天。是因为李如松要在铁岭接待徐元佐。
我只是在讽刺你罢了。
马夫报命而去。
“女真？”李如松大笑一声：“他们是蒙前人的狗。”
李腾道：“听你这么说，倒真是能值钱……”
徐元佐将手中的半罐酸奶倒进了坛子里。
李家是铁岭人。
徐元佐哦了一声。本来在这里的轻视链是：汉人轻视蒙前人，蒙前人轻视女真人，熟女真轻视生女真。生女真谁都不轻视，因为他们底子没有“轻视”这个观点。
“封死。”徐元佐道。
“嘘！”
徐元佐止住了正要发问的李腾，盖上了盖子了。
“剃头？那是生女真的风俗。”李如松道：“熟女真要么学蒙前人梳辫子，要么学汉人结发髻。不过他们不戴发巾。”
马夫依言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