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佐微微点头:“远的不说,朝鲜和越南是不是能够打一打?台湾的土人是不是能够打一打?打不过鞑靼,还打不过他们么?这些处所打下来,可都是生财的宝地,前人说得好:有土斯有财嘛。”
徐邦瑞面色一黯,道:“你这是在跟我谈前提了。”
“我一向有个设法,但是久久未能付诸实现,如果国公一并参与出去,则大事成矣!”徐元佐道:“江南士农工商四等人中,全都在做的买卖,国公可晓得?”
“版图以外?”
徐元佐微微点头:“我更喜好做些大买卖。朝廷借银子,用关税作抵押。卫所借银子,用地盘人丁做抵押。有钱还钱,没钱我们本身去取。”
“天然要收的。”徐邦瑞一愣:“你是想专门做这么个商行,赚利钱钱?”他旋即点头道:“这能赚多少?并且普通农户都从本地大户手里借银子,谁肯问不熟谙的人借?说不定倾家荡产呢!”
“然也。我大明军势之强,远非前代可比。从唐末就分出去的地盘,根基都被国朝太祖、成祖收回来了。有如许百万雄师,何愁没有地盘?当然,朝廷是必定不肯意看到边将擅起边衅的,那么卫所为何不无能点私活呢?”徐元佐笑道。
“全都在做?莫非是买米?”徐邦瑞道。
“一股一两,绝无宽待。”徐元佐斩钉截铁道。
“当然,买卖米粮的确是家家户户都需求的。”徐元佐道:“不过我说的这买卖,倒是假贷。”
找徐元佐的启事也很简朴:要钱。
徐邦瑞两手食指缓慢地环抱转动,微微皱眉道:“你是说,去打别国,用别国的地盘和人丁还债?”
徐元佐笑道:“我并非不想与国公家结个善缘,三五千两银子也不过尔尔。关头是这类事可一不成再,对您对我都不是甚么好挑选。”
徐邦瑞对关税不感兴趣。他认识里的关税还是钞关的关税,固然出息很多,但是毕竟不能吃独食,却没想到徐元佐说的是海关关税。不过他对于卫所用地盘人丁做抵押却很猎奇,道:“卫所的地盘人丁如何能够给你?这但是犯大忌讳的事。”
“国公家借出去的银子,莫非不收利钱么?”徐元佐笑道。
“卫所的地盘人丁,真的只要在册的那么点么?”徐元佐暴露一个滑头的笑容。
魏国公徐邦瑞实在还不是真正的魏国公。他爹徐鹏举是隆庆四年仲春初三薨的,他还得办好了袭爵手续才算是魏国公。依托着徐达的威名,徐家袭个国公的爵位可谓铁板钉钉,但是光有爵位可不敷,还得有个好署职啊!这也是他前来唐行找徐元佐的启事,并非真有闲情逸致到处玩耍。
徐邦瑞是顶尖的国公世家,与其他勋贵家轮掌京营、都督府,对于这些事天然也比别人家清楚。他道:“你说的当然不错,但是朝廷借了你的银子,该如何还你?这些事可都是只要白扔银子,不见收益的。”
徐邦瑞也跟着笑了笑:“可惜就算是不在册的,各地也有各地的难处,一定肯押给你。”
这倒不是徐元佐满腔浩然正气,而是大明的双轨制决定了勋贵世家在五军都督府到卫所体系权力极大,而对于处所士绅的影响就非常小了。或许处所官还需求找他们打打秋风,但是徐元佐不管如何是不消怕他们的。
“堤内丧失堤外补,朝廷之前行开中法,用粮食换盐引,这不就很好么?”徐元佐道。
“建议,一个互利互惠的建议罢了。”徐元佐笑道:“你有权,我有钱,到时候开出一片财路来,世代吃用不尽,岂不比一锤子买卖要好?”
徐邦瑞一愣:“假贷?这算甚么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