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阿烈这孩子如此纯孝,竟在祭奠当中昏倒了畴昔。”
“大明朝堂上就都是这么是非不分、忠奸不辨的么!?”
“如果,那么你汪帮主素以仁义豪放的名声安在!?今后我唐顺之,便也不管之前如何,我们就此断交、各走各道!哪怕是对阵疆场也再无二话!”
“嗯。”唐顺之点了点头:“不是你亲身命令的就好!”
“这是把阿烈置于不孝之地啊!你汪帮主就是这么为阿烈着想的?”
“我看啊,从今今后,恐怕也只要阿烈这孩子出面,才气再从葡萄牙人手中买到枪炮了。”
“唉~~~”
“唉~~”
来往的仆人们,尽是轻手蹑脚,谨慎翼翼地不收回一丝的声响。
“别人不知,我倒是晓得,你汪帮主还是因为与毛相公一起,将葡萄牙人的火枪卖给日本平户藩主,赚取了大量利润以后才发财起来的!”
“福叔,阿烈还没醒过来么?”
说完,老管家便急步向客堂外走去。
“呵呵。”唐顺之也喝了口茶,看向汪直:“我唐顺之的来意与你汪帮主一样,都是要将阿烈这个孩子带走!”
“我就是来把阿烈带走,阔别这个是非之地的!”
“你荆川先生能够出去看看,浙直福建这一带,老百姓们是信赖我们徽帮还是信赖你们官府!?”
“是,福叔。”
。。。。。
“先不说我大明朝向来除了赃官贪吏以外就无诛连之祸。光是毛氏父子两人在之前在双屿港中帮手买卖,就博得了无数的赞誉。凭着这些赞誉,就会有很多仁人来照顾年幼的海峰。”
老管家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老管家听了,拱手哈腰,正要说话时,却又听到唐顺之冷哼一声:“哼!你能直接与葡萄牙人买卖枪炮!?”
只是在这座范围不小的园林式宅院里,方才给家中逝去之人过完七七祭奠后的陈迹还模糊可见。
汪帮主耻笑一声:“切!贤人曾教诲我们,以直抱怨、以德报恩,对那些与我们普通买卖的人,我徽帮天然是公允买卖、热忱待人。对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我徽帮必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再说,我与荆川先生也是打过很多交道的,我汪直的为人,荆川先生还能不知吗?”
“倒是我也是对这起事件有所耳闻,清楚是你们扰乱余姚县城,在余姚杀人防火、劫掠一番、殛毙无辜百姓后才让朝堂震惊,命令浙江巡抚扫灭双屿啊。”
“不可!阿烈必须跟我留下!”
汪帮主瞪了葛袍男人一眼,说道:“我也感觉阿烈定能带领毛府再次畅旺起来。”
那位被叫做汪帮主的蓝袍男人听了,也不答话,走到客堂门口看了看内里的天气,又走了返来,一屁股坐下来:“那我就再等等,看过会阿烈能不能醒过来。”
“哼!”
汪直又跳了起来:“先生底子不能庇护好阿烈的!”
大明嘉靖二十七年六月,时候已近下午。
“先生也晓得,徽帮说是一个帮派,聚众数万、通达四海,但是倒是常日里各舵自行其事、并不甚松散。”
两位儒生打扮的人端坐在八仙椅椅之上,看起来都是三四十岁的模样,但在细看之下,却又都不像是儒生。
又过了一会,老者轻咳了一声,转头向厅外喊话:“来人,再给两位尊客换杯热茶来!”
唐顺之倒是嘲笑一声:“哼哼,汪帮主的设法不止这些吧?”
“文正公但是当朝皇上亲身加谥的,你们把他家灭了,能不惹得皇上大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