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毛烈以后,汪直将头转向了叶宗满,沉声问道:“宗满,你是我们徽帮的智囊,你来讲说我们徽帮该如何去做。要不要与官府合作?”
“叶某思来想去,感觉此次官府找上门来,估计也还是只要口头承诺而没有任何实际上的好处。”
从气力的比例上来看,汪直一人的气力就占有了徽帮的两成到两成半摆布;叶宗满的气力约占徽帮的一成摆布。但是,徐惟学、徐海、谢和、陈东、叶麻这五舵的气力,倒是占有了徽帮一半以上、将近有六成!
“并且,我们徽帮可并不像是那梁山豪杰们那样,竖起大旗来跟官府作对,并且我们也不存在被官府招安的环境。”
王清溪俄然插出去的话,并没有引发徽帮众头子标讶异,而是个个都表示出了充足的兴趣,侧着耳朵听王清溪说了起来,好似之前徽帮的头子聚议时就是这么个模样普通。
“以是,清溪也想提示一下帮主,在考虑要不要与官府合作时,多想想官府到底是个甚么意义。”
毕竟王亚六和萧显的气力在徽帮当中加起来也就只要四十来条船,只占有了徽帮气力的半成多不到一成。并且,第七舵和第十一舵的船还都是划子,最大也就是两桅福船。
汪直轻叹了一口气,低头考虑了起来。
“依清溪看来,我们徽帮与那水泊梁山有的一比!”
“清溪俄然想起了一本方才看过的小说,叫做《江湖豪客传》,说得是北宋徽宗期间,一伙江湖豪客与朝廷之间的故事。”
“本来嘛,我们汉人有个传统:求人办事的话,总要先拿出一些诚意来的。但是官府在找我们徽帮帮忙的过程中,向来都是只要口头上的承诺,并没有甚么实际的好处,哪怕是暗里里帮我们徽帮构造一下货源的忙都没有!”
这些势族或多或少地都做着一些暗里里的买卖。正如黄岩县的民营建船厂,在打通了卫所和巡检司的官兵们以后,不顾明朝朝廷不得制作两桅以上大船的禁令,擅自制作大型福船。然后将暗里制作好的船只出售给下海经商之人来停止攫取暴利。
浙江黄岩县在明朝嘉靖年间,民营建船厂数量浩繁,而徐惟学恰是把持了浙江黄岩县民营建船厂的买卖。
这时,中间的王清溪倒是轻笑出声。
叶宗满点了点头:“嗯,叶某实在是看不出与官府合作有甚么好处。”
要晓得,徐惟学有一个外号,叫做“黄岩澳主”,意义是一个叫做黄岩的港澳之主。这个黄岩澳,是在浙江省的黄岩县。
“梁山豪杰们都是被朝廷所逼,走投无路之下上山为寇、聚义发难。而我们徽帮,也都是被朝廷所逼,只不过梁山豪杰们是上山,而我们是下海。”
“我们还是还是想出海就出海、想归去就归去?官府还不是还是对我们没有体例?”
王清溪回话道:“清溪倒是没有这个意义,小说毕竟是小说嘛、并不是史乘,能够有据可查。”
王清溪欣然把买书的事情承诺下来。
并且,徽帮当中其他的第1、第2、第3、第6、第7、第十一这六个舵,气力倒是并没有徐惟学为首的五个舵强。
而徐惟学,则是在瞪了毛烈一眼后,将手一挥,带着谢和、徐海等人又坐回到座椅上面。
汪直作为徽帮帮主,又统领着第1、第二两舵,具有大型船只近一百五十多艘,所以是徽帮当中气力最强者。接下来就数徐惟学和徐海的第4、第八两舵的气力微弱。叶宗满作为徽帮第三舵以及徽帮智囊的存在,其第三舵的气力在徽帮当中是第四强的,略比谢和的第五舵气力强些。邓文俊、林碧川、沈南山这三人统领的第六舵本来的气力是与谢和差未几的,只是曾经与陈思盼直接交兵过、丧失了一些船只人手,气力降落了一些,不过还是要比陈东、叶麻的第9、第十两舵气力微弱。王亚六固然也是安徽出身,但却不是安徽歙县人,以是与徐惟学他们的干系又远了一些。王亚六的第十一舵,气力就要在徽帮当中差上很多,只比萧显的第七舵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