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徐碧溪也说了,大明当中的满朝文武,也就只要严阁老父子能跟嘉靖天子搭上话。”
“说到底,罗龙文写的这张便笺,依我徐碧溪看来,不过就是想跟我们表白一下:看,我罗龙文但是替徽帮想着呢,你们徽帮还不从速多多拿些银子来感激一番?”
“严东楼严小阁老能做得了嘉靖天子的主?”
“朝中固然有阁老理政,但是那些阁老们倒是徒有其名、无有实在。实际上的朝野大权还是在通过寺人们把持朝政的嘉靖天子手里呢!”
“以是说呢,这张便笺中说的事情,并不是完整不能信赖的。”
半晌以后,汪直汪帮主才有些难堪地说话出来:“欸,碧溪兄的说法未免是有些过火了。”
“我们徽帮虽说是以海为田、买卖遍及四海,可那最大的财路,还是在海内的!”
“不管是严东楼严小阁老能百发百中猜准天子的意义也罢,还是严老阁老能顺着天子的情意也罢,总归是独一一条能直接上达天听的门路吧?”
“那小子瘸一腿、眇一目,短项肥体、边幅丑恶,固然确切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但是那聪明劲可并没有放在正路之上,是一脑门子的歪门正道。”
一句话,将大师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正如方才清溪先生所言,徽帮最大的财路是在海内。如果没有海内的货色,徽帮就没法获得充足的经商利润来赡养上高低下四五万帮众。”
“并且,别人不晓得罗龙文是个甚么货品,我们这些与他同亲之人还不晓得么?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伴跟着一声冷哼,徐惟学把内心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徐惟学声色俱厉地喝道:“大明朝廷当中,没有谁能替那嘉靖天子做得了主!”
“再说,那严东楼是个甚么模样的人物,恐怕大师也都有所耳闻的吧?”
“在毛烈看来,此次官府要求与徽帮一起对于陈思盼的提案是一个极好的机遇!”
“我们徽帮这上高低下四五万口的人,上哪用饭去呀?莫非就吃海鱼、喝海风就行了?”
“俗话说的好:人无信不立!”
徐惟学腾地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地吼道:“我们徽帮去搭人家的线!?”
“大师应当考虑的是,既然不能离开与官府的干系,那么如何样才气将官府对徽帮的倒霉影响降至最低。”
“众所周知的是,自从壬寅宫变以后,嘉靖天子就躲在西内用心修道、不问政事了。但是,虽说嘉靖不出面过问朝政,但他却仍然通过寺人们紧紧把持着朝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