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申对这当代的琴曲实在是没甚么认知,也不知她弹的是甚么曲子,只是这曲子听着倒是有股淡淡的哀伤与自怜,貌似另有几分无法与徒劳的挣扎参杂其间,整首曲子让人听起来非常有些与天争命的寂然之感。
那大鱼儿听花申此言,也不回话,只是将双手安排于面前的琴上,悄悄的弹了起来。
“花公子,大鱼儿有礼了。”
花申哈哈一笑,道:
“这要以性命相换的功绩,我倒是不想要的,说句大不敬的话,若不是此次明教主动惹上我,我才懒得理他们的那些褴褛事。”
花申看着这装嫩卖萌的十娘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对着那十娘便催促道。
花申瞧着本日里穿戴一件淡青色衣裙的大鱼儿,抱拳一笑,道:
“尼玛!”
“请转告你家蜜斯,说我本日只想与康兄在此好好痛饮几杯,便不上去与她叙话了。”
大鱼儿听他说得风趣,也是忍不住的掩唇一笑,轻声道:
那十娘瞧见康公子立顿时前来调笑了一番。
“甚么?大鱼儿女人要聘请花兄前去?那我呢?”
“女人不必多礼,只是不知女人本日非要鄙人上到你这阁楼中倒是所谓何事?”
那青岚淡淡的扫了花申一眼,将那大鱼儿的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了他。
“花兄、花兄,我呢?带上我啊。”
“那费事青岚女人带个路吧,我本日便去会会你家这奇葩的大鱼儿蜜斯。”
“公子说的倒也风趣,不过公子确是有大才,那日里点评青岚的琴曲但是中肯的很,固然用语稍嫌狠恶了些。”
“哈啊?你家蜜斯?莫不是那大鱼儿?”花申呛了口酒,咳咳的问道。
“我本日与花兄是特地来寻那大鱼儿女品德酒论琴的,十娘莫要胡说。”
这十娘一挥手中的香帕,回身便向画舫上的阁楼而去。
“那啥,十娘,闲话少说了,见不与见的先给我与康兄安排个好处所,美酒好菜先摆上来才是端庄。”
秦淮河,画舫中。
“花兄,我得敬你一杯,虽说你此次受了伤,但也为朝廷立下了大功,这明教,一向以来都是朝廷的亲信大患,现在你仅凭一人之力便斩杀了这金陵城中的明教匪首,又逼问出这城中的明教聚点,让官府一举摧毁之,这功绩,怕是足已震天了。”
但他们二人谁都没重视的那偎在康公子身边的小红女人,眼中倒是闪过一抹仇恨的目光,将右手缓缓的向着衣袖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