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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本来如此……
凌云子见仲姝这幅模样,脸上不由暴露几分笑意:“至于那戎一昶,为师早已算过,现在他气数未尽,如你方才所言,他身后军中悲观应战的权势才是停滞北征南战的恶疾,如果这股权势不予以消弭,那死一个戎一昶又能如何?”。
见凌云子如此一说,仲姝立即弥补道:“师父您有所不知,实在师弟另有更长远的摆设……”。
刚翻开门,樊文予便抱怨起来:“我说老弟啊,你是如何回事?这么久没来我府上,我去当铺,罗英说他白日早晨都在若一当铺,也有好几天没见到你这位店主了”。
果然是在刑部当值,说话滴水不漏,既不露声色说出他与店主的干系,又表示这东西不是随便一个代价便可当掉。
“这套瓷器做工不错,是隧道的元青花,只是”,老姜头面露难色道:“只是此中一只杯子釉质稍有磨损,何况我大明之前就是元朝,想比宋之官窑,从收藏来讲,还是有些……”。
老姜头是个默守陈规的人,他不会想到这一层,只是按例说道:“鉴于此,本店能够开到五十两”。
来人一听此言,立即面露忧色道:“利落,果然是少店主,做事大气,年青有为啊,立即开当票”。
他起家来到仲逸面前:“逸儿能从全局着眼,所思所虑有理有节,既能安身于战事,又能从战事以外加以佐之,看来你确切进步很多,为师甚感欣喜”。
仲逸晓得仲姝所说不过就是兵法传播、广收弟子之事,但迄今为止,师父并未提及此事,包含老庞头之前所说的当年传播兵法一事,师父都只字未提。
而眼下另有更抓紧急的一件事,凌云子早在济南府时就已晓得:“捐纳一事,朝廷早有先例,只是普通遇事则开,凡是遭受大灾大难或者严峻变故才会停而复开,但此事绝非世人丁口相传的那样,也就是说,绝非拿着充足的银子便能够办成”。
“不消说,这恰是元青花瓷”,老姜头心中悄悄策画:“从时候来看,宋瓷比元青花更可贵,但这套瓷器不管是做工还是完整度,都是上品,不管是抚玩还是赠人,都相称紧俏”。
樊文予浅笑着向仲逸点点头,便在他的指引下缓缓落座。
老姜头微微一笑,心中却出现嘀咕:“少店主这是如何了?随口高出一倍的代价,较着不是为商之道啊”。
看来,现在还不到时候。
仲姝吐吐舌头,只得怏怏后退几步。
至此,仲姝与仲逸终究晓得师父为何亲身来都城了:本来恰是为了仲逸的捐纳之事,看来用不了多久,仲逸就真的有一顶乌纱戴了。
“店主?果然是店主”,若一当铺阿谁长长的柜台前,老姜头见到仲逸后立即惊奇的睁大了嘴巴,只是看到他身后另有同业之人时,这才有所收敛。
仲逸作出一副很怠倦的模样:“小弟这几日身材稍有不适,在家中歇息,足不出户,不知是樊大哥到来,小弟给你赔罪了”。
“谋者之道,全局视角,纤细动手,战事非仅仅为战事,军务分歧于朝务,但朝务却可影响军务,反之亦然。军中之事,并非戋戋将领士卒、粮草军器可为。兵在前,谋更早,而策画又并非两军阵前……”,凌云子听完仲逸所说,终究娓娓道来。
咳咳,仲逸仓猝上前制止:“师姐莫要焦急,容师父把话讲完”。
“如何办?是樊文予,早在蠡县时,听师弟说,他就一向想见师父一面,这可如何是好?”,仲姝望着门外,焦心的望着仲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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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逸不慌不忙道:“这又何难?我随他一同出去便是”,见凌云子微微点点头,仲逸便立即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