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仲逸与樊文予来讲,恐怕也是最为寒酸的钦差,连旨意里都未提到这两个字。
“二位大人一起辛苦,下官已命人在县衙备好酒菜,请二位大人随便用些便饭”,知县祈允悄悄一挥手,世人立即让开一条道。
“看来这位知县大人需求复苏复苏了”,说着,樊文予叮咛侍从石成拿出关防印信:“方才大街之上人多眼杂,接旨吧”
“祁知县不必多礼,先去县衙再说”,仲逸上前一步,向世人大声说道:“大师不便坐车坐轿,走着去县衙便是”。
“仲大人放心,皆已安设安妥,找了处僻静的堆栈住下,由我的兄弟看着,不会有错,大人可随时传唤”,靳睿立即上前回应。
仲逸心中悄悄一惊:这六个侍从都是些甚么人?看这技艺非常了得,竟另有识文断字的。
……
不成思议。
这时,石建立即上前道:“石成领命”。
“那另有假?没看到吗?我们的知县老爷都膜拜了”。
“既是如此,我们这便去大堂,本官现在就要提审繆小虎”,仲逸随便将茶碗放下,用‘朝廷大员’的口气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茶味不错,就是喝的急了点”。
“庶吉人大人,干吗这么焦急呢?即便用过饭菜,这茶总得要喝一杯吧?办差要紧,身材也要紧不是”,祁允立即命人奉上茶水。
当然,这些钦差中,并非个个都是朝中大员,官方对此大多都有曲解。
而面前这位祁姓知县年纪不大,长得又高又瘦,肤色却有些乌黑,脸上些许斑点,双眼非常有光,看上去极其夺目。
“看着如何不像?阿谁为首的钦差,竟如此年青?这钦差的步地,为何还不如我们保定知府大人呢?”。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这就去”,祁允立即起家见礼,仓促走出了屋门。
对仲逸而言,又何尝不是一样的感到?几年前,他还是知县樊文予的幕僚,现在却成为翰林院的庶吉人。
不然,一个‘大不敬’的帽子会要了你的命。
这类面相,自带一种饱经世事、精通情面油滑之感。
“靳大哥,你的这几位兄弟当中,有没有会读誊写字的?”,仲逸特地叮嘱:‘我想让我们的人做记录’。
“祁知县,这所谓的:专案、专事、专断之权,你可听清楚了?”,樊文予再次训道。
只是不知,这是不是嘉靖帝特地安排。
“祁知县请起”,面对诸多下跪之人,樊文予只是微微回了一句,不过他的内心倒是极其受用。
后生可畏啊。
“那就石成吧,这小子读过书,也写的一手好字”,靳睿笑道:‘他但是个文武之才啊’。
“祁知县,我看你这知县是越当越归去了”,仲逸悄悄用茶盖压住杯中扶起的茶叶,微微抿一口道:“充公到朝廷的旨意吗?连朝廷都说此案存疑、有失公允,你却为何要说没有题目?”。
博野县知县为七品衔,樊文予为刑部六品主事,一个处所官,一个是京官,这类场合,樊文予开口是最合适不过了。
“那钦差长得好俊,不知有没有结婚?”
真是别具一格。
这可不是茹素的,用官方的话说,这就是“尚方宝剑”。
“听清了,听清了,下官必然唯二位大人之命是从,统统听二位大人的调派”,祁允叩首如捣蒜,连连回应。
仲逸所到之处:有专案、专事、专断之权。
“繆连,另有其他三个证人都安排好了吗?”,祁允出去后,仲逸便向靳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