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级衙门的官吏皆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幸亏大师都没有搜到流寇的影子,如此一来,虽说是没有功绩,但起码也丢不了性命:归正大师都是一样的没有成果,朝廷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
这多数是吓得吧?
樊文予刚欲回话,却闻声一声清脆的茶碗落地声,幸亏瓷器溅起的碎屑没有飞到他的眼睛里。
樊文予心中一惊: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如果真抓到,早就报到布政司了,还用的着在这里受这份气吗?
作为常日里风俗对知府、知州都呼来喝去的布政使大人,吴绍然岂会将他这个小小的县令放在眼里?
可眼下有两件事却令他欢畅不起来:邹家之案因为邹荫的干系,之前所谓的香雪等三人是被冤枉的,此时虽将邹荫押入大牢,但毕竟没有结案,刑狱之事虽由按察使司管束,但作为上宪,一旦吴绍然问起来,他可如何答复?
世人来到县衙后,樊文予仓猝请吴绍然上座,而后他立即再行参拜之礼:“下官蠡县知县率县衙统统属员聆听上宪训示”。
这日午后,樊文予接到知府衙门的文书:布政使在各地巡查,后天便到蠡县,望他尽力做好驱逐筹办。
想起那日仲逸在自家房中看着那副高山流水之画的神情,此时她感觉这茶都已变味了:看来仲姝在仲逸心中的位置是永久无人可替的。
“哈哈哈,沈大哥还本信赖罗勇的话了,就因为人家不会说话,你们就……”,听完仲逸的一番描述后,宋洛儿不由的笑出声来。
仲姝没有洛儿这个心机,此事她早有所耳闻,蠡县不比济南府,大事小情的,很快便传的大家皆知。就连她这个仲先生的阿姐,也被县衙的人问过,幸亏她有户册,也有仲逸这个证人,这才过了一关。
他们之间必然有某种联络体例,现在应当都到一起了吧?”。
这时,布政司王参政仓猝向他奉上一杯热茶,吴绍然悄悄用杯盖压着茶叶,而后微微抿了一口,这才将茶碗放了下来。
吴绍然怒道:“还未抓到?你们将这城门一关,就万事大吉了?弄出个详查、严查的模样,成果呢,流寇没抓到,还想落个办差最用心的隽誉是不是?”。
吴绍然撩起轿帘向外望望,只见城门口保卫森严,四周却无一人收支,他立即明白了此中之意。
仲逸摇点头:“师姐,他们之间有必然的联络不假,但如果说聚到一起,恐怕还不至于吧?克日各地有城门的早已将城门封闭,没有城门的早已设了保卫,要见一面谈何轻易?”。
一声令下,一时候,城中统统差役全数上街,见叶便扫,见土便铲,不到半日的工夫,大街冷巷处便是干清干净、井井有序,比拟以往,现在美满是焕然一新。
夏季长夜漫漫,晚餐后丫环桂儿回到本身屋中,仲逸却与他的两位“女幕僚”提及这眼下搜城之事。
与其他州县分歧的是,蠡县封闭城门的时候半月不足,城中百姓怨声载道,更有一些外埠客商没法付出堆栈的酒菜留宿银子,他们只得来衙门撒气:如果没有个说法,他们死活不走了。
仲姝持续道:“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各都司、卫司在通道、要塞、船埠皆有设卡。深山老林不会到处设防,但船埠与河岸的保卫想必更多,如此一来,冬眠下来的流寇天然不会铤而走险,他们必然还在各州、府、县滞留,只不过他们藏身之地一时不被人发觉罢了。
只见吴绍然目视火线,面无神采,底下世人不知何故倒是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