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事理岂会不懂?”,陆岑直言道:“就是变卖这店铺与宅院,也要酬谢仇人”。
仲逸微微后退一步,曲膝拜道:“祖父、爹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当然,另有很多人以为此处人多眼杂,不是办事的处所,下次可要重视啦。
他缓缓走上马车,对那侍从做了一番安排,而后便单独乘车回了祖宅。
信中最后提到文泰要借探亲之名,带仲逸回扬州。
阿爹每日早出晚归,传闻是忙过这阵儿后便要歇息几日,一贯定时开门运营的店铺现在却要关门停业,真是太可贵了。
城北那处小院里,陆本佑还是在那张木椅之上随便翻着书册,陆岑陪着两个孩儿说谈笑笑,陆文氏为统统的人换上新衣新帽,前几日经心筹办的饭菜热了又热、放了又放,如此几番最后皆得无法倒掉。
陆岑不假思考道:“这有何难?凡是这扬州城里有的,只要他情愿,我去买来便是”。
陆家虽有宅院、有店铺,天然不会缺衣少穿,可一贯崇尚简朴的陆本佑如果看到儿媳常日里如此“豪侈”,必然是严厉怒斥一顿。可这几日却非比平常,陆文氏如此几次折腾筹措,他不但不加斥责,反而整日一副笑呵呵的眼神。
果然是调教有方,文泰的这名侍从跟从他多年,既是仆人,亦行那保护之责,既是下人,也是亲信。不然如此紧急之事,毫不会交于他办理。
数日前,陆本佑接到文泰家仆送来的亲笔手札,信中详细说了他与仲逸相见及相认的过程,并提到仲逸在义中村的经历,至于凌云山,仲逸只是简朴提及,故此文泰也并未申明。
仲逸心中一真欣喜,有外叔公及外祖父的帮手,多年以来家中衣食无忧,还能有所积储,真是莫大的欣喜。
固然归心似箭,但仲逸必必要与他的外叔公同业,不然以他的腿脚,即便是扬州,那也是抬抬脚的事儿。
“当初他们分开陆家庄后便在扬州府一个僻静的小县城落脚,数年后等风头畴昔便回到扬州”,文泰持续道:“你爹很有经商之道,他将北直隶的一些货色运送到扬州,北货南缺、低买高卖,如此几年下来,竟赚了很多银子,厥后他们到扬州后如法炮制,才几年的风景,竟在扬州城购置了一处宅院,另有个铺子,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由此也使得这座古城巨商富贾云集,各种宝贵之物浮于世,白银如流水,锦衣玉食者有、烟花风月者有、挥金如土者亦有。
打发走世人以后,文泰终究长舒一口气,久在刑部当差多年,这类场面见过多次,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大门以外一阵脚步声传来,陆岑仓猝拉着他的孩儿寻声而去,成果倒是赶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