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九五之尊的天子,他天然未曾想过这些生存之苦,但一任外官后,仲逸才晓得何为温饱之苦、之累?
仲逸回道:“眼下探查谍报有限,微臣还需求一些光阴”。
咳咳,朱载垕咳嗽几声,竟微浅笑道:“爱卿所言深得朕心、朕心甚慰,你在云南干的不错嘛,大理的盐,现在也是我大明最好的”。
长久间,屋内一阵沉默,仲逸细细看着奏折中每个字,同时用心感受着天子的感受。
说着,朱载垕指着一旁的一只玉碗笑道:“看到了吗?这是从云南送来的,朕一向放在那边,这都是你的功绩啊”。
并未昂首,仲逸心中却再清楚不过:这位年青的天子本是身强力壮、大干一番的大好机会,却因为媚药和后宫女人的耗损,已将他全部身子拖垮,没有了半点生机。
石成则有些迷惑道:“你莫非就不想问问:到底是何人将他们全数斩杀的?又是谁救了你?”。
仲逸回道:“本日见到万岁,微臣……感慨很多”。
一个颤抖,仲逸汗颜:圣心难测啊……
也恰是因为此,天子才有现在的一番肺腑之言:若非两人间没有充足的信赖,那便绝对不会推心置腹。
“万岁,不知召微臣回京,是否有新的差事?”。
朱载垕苦衷重重道:“但是万一他们真的出兵呢?鞑靼的兵力更多”。
朱载垕轻描淡写了一句:“你如何看?”。
京卫批示使司批示佥事林宗武见到仲逸后,只是趁机微微说了一句:“师弟,待会儿面圣,千万要把稳,比来接连接到各地的奏报,应当是出了甚么大事……”。
午后、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