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姝翻开茶壶盖,缓缓将开水倒进,如有所思道:“嗯,你既是如许问,想必不是一家团聚之类的俗套之语,莫非?你是想为他们做点甚么?”。
李序南微微摇点头,一番感到道:“贤弟所言是实话,亦并非实话,以你的策画才调,毫不会满足于养家糊口这等俗事。不过人各有志,君子不能人所难,你去意已决,为兄也不执意留你了”。
“甚么?你要去都城?”,沈尘惊道:“当初不是说好了吗?你留在蠡县开个店铺,有兄弟们罩着,还怕个甚?”。
刘三仓猝上前为他让座,开口便是:“先生谈笑了,我刘三在这蠡县混迹多年,也算是见过很多人,但打心眼里佩服先生,还记得不?当初抓捕那十流寇时,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进城而来,我就差点喊先生为卧龙转世、凤雏再现了……”。
仲逸寻名誉去,果然是刘三这小子,分开蠡县这段时候,倒把他给忘了。
“我说今儿是甚么日子?这枝头的喜鹊叫个不断,本来是仲先生回城了”,刘三手中端着一碗茶水,满脸堆笑道:“天儿热,先生快饮杯茶水,此次来了不走了吧?前次衙门议事,李知县还念叨先生呢,我们蠡县可少不了先生您啊”。
看到仲逸这般神采,仲姝竟不由笑出声来:“从速开,从速开,你这身价两千两,还满是别人给的,确切该好好赚点银子了”。
仲姝见仲逸浑身酒气,仓猝打来一盆净水,用毛巾擦擦脸,而后脱掉鞋子,如此一动,仲逸却立即复苏了很多。
仲姝缓缓落座道:“师弟所言甚是,一向以来,我们都是吃穿不愁,可如果提及赚银子,还真没想过。莫非?你有甚么设法了?不要忘了你去都城的真正目标”。
仲姝笑道:“喝了多少酒?胡涂了不是?和我还客气起来,还觉得你要睡畴昔,我去给你烧壶茶来,醒醒酒”。
我爹虽无读书,但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他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才一大早在这里等着先生了”。
“甚么?你说的是真的?”,沈尘向一名差役问道:“刚才还说呢,如何仲先生返来,我们一点都不晓得呢?”。
拍拍胸脯,仲逸自傲道:“这不?走的时候娘亲给了五百两,洛儿给了五百两,统共一千两,之前樊兄还给了一千两”。
次日凌晨,仲逸便将仲姝唤醒。
现在李县丞成为李知县,他便直言道:“方才还提及贤弟呢?既回到蠡县,想必樊照磨那边都已安妥”。
“行了,行了,不要难堪这两小兄弟了”,沈尘拉住仲逸,表示他坐下说话:“仲老弟放心,一会还是付银子不就行了”。
酒过三巡,盘中之菜被干掉大半,都是些能吃能喝的主,只是这店家确切诚意太足,剩下的实在吃不动了,留着肚子还要持续开喝。
仲逸仓猝摆摆手,这小子太能说了,他只得插话道:“好了,好了,李县丞,哦,不,李知县,另有沈捕头他们都在城中吧?”。
就在他随便向外扫了一眼,脸上立即一阵严峻之情,仓猝站起家来,清算一番衣冠,小跑着向门口而去,嘴里却不断道:“吆,本来是仲先生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二人如此说着,很久以后,仲逸终究耐不住困意上头,倒头便睡,仲姝为他盖了条薄被,而后回到本身房中。
“樊大人去了刑部,厥后给我找了个差事,毕竟当初是跟着他”,仲逸脸上红扑扑的,对着三人一字一句道:“如此,我既可为家中挣点银子,一来二去,他在刑部有甚么事,如用的着我,也老是个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