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吴风提示道:“即便是凑足了本钱,那如果运营不好,恐怕也不会引发他们的重视”。
文泰仿佛看出了仲逸所虑:“外叔私有些书画,都是早大哥友所赠,别的些许保藏之物,估计能当个两三千两,明日我便让吴风去当铺,加上你的两千两,勉强拼集吧”。
仲姝也没有持续诘问,她上前微微道:“师弟,不管你作何筹算,师姐都一如既往支撑你”。
如此一说,文泰只得点点头表示同意,三人持续扳谈一番,仲逸见天气已晚,只得起家告别,文泰晓得他已经找到住处便没有挽留。
当铺当物估价常常很低,而当主常常走投无路急于现银,如此落差,从中赢利常常能达数倍,乃至数十倍。而药铺更不消说,常日里再俭仆之人,对这药材也没法还价还价,赢利自不消说。
仲逸厥后得知,此人名叫吴风,跟从外叔公多年,深得他信赖。当初扮作乞丐要为他卜卦的就是此人。
“一千两?紧急之时才可拿出来?”,仲逸叹道:“师姐,你可曾想过?师父如此说,想必他的藏银也未几了,如果不设法赢利,如何能对得起他白叟家?”。
晚餐后,二人小酌一番,樊文予便起家告别,仲姝与罗英已回到那小院当中,一起劳累,这小子回到房中便呼呼大睡起来。
文泰微微一笑,却轻松道:“这倒无妨,逸儿只是为了引发他们重视,而后参与他们内部,到时见机行事便可,决计举高当物的代价,成心抬高药才的代价,立即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见外叔公主张已定,仲逸没法劈面回绝,只得借口道:“外叔公先莫让吴大哥去当铺,明日孩儿先去街上转转,有合适的先定下来,进货之时再找外叔公借银”。
民务农,官主政,为商之道本就不被正视,民不告、衙门天然无人过问,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夜色中,文府大院还是那般平和、有序,文泰已结束探亲之假回到刑部,现在方才用过晚餐,正与那中年男人一起品茶。
仲逸不解道:“那些被强行盘走店铺的店主为何不向官府报案呢?即便罗龙文他们有权有势,可都城的衙门何其多,就没有一家敢管吗?”。
仲逸苦笑道:“外叔公也有一家长幼,做买卖本就有赔有赚,这一点我岂会不知?再如何难也不能难堪他白叟家,师姐固然放心便是”。
开初确切有人向衙门相告,文泰这才晓得此中一些门道,厥后他们如此对待伴计、掌柜,乃至店主后,便很少有人提起此事了。
文泰缓缓端起茶碗,悄悄抿一口,他细谛听着仲逸所说,如有所思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提示了叔公,之前去下边巡查时,确曾听过有人强盘别人家店铺之事,主如果当铺与药铺,特别是运营好一点的。
听外叔公这么一说,仲逸这才发觉果然是不善运营之道,之前并未想过这小小店铺竟有如此门道,此时他倒是对爹爹产生几分敬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