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袁若筠双手背抄,微微昂首,她轻咳一声便张口就来:都城中街西行二十里,有一老字号堆栈,堆栈以客房整齐为名,亦稀有道特性菜肴,城中之人大多品菜品酒,外来之客则吃住兼顾。久而久之,其名渐隆,盛名之下,世人纷繁慕名而来。
很久以后,仲逸才收住笑声,脸上却尽是无法:我这是被“拜师”了吧?
走出酒楼后,仲逸便仓猝告别,却闻声身后那张嘴还说个不断:“如果有人来当物,必必要讲个逗笑的事,把世人逗乐了,就多给当点,不然,就少给他估点价……”。
当初仲逸为了打发刁蛮率性的袁若筠便随便承诺了收徒的要求,并且随口说了两个前提:三日以内,由她亲身写一篇赋,旬日内,二人再赛一次马。
回到小院后,仲逸便将白日的经历向仲姝说了一遍,不出所料,仲姝先是笑个不断,而后却如有所思道:“谈笑归谈笑,此事或许还真有戏”。
男人身苗条、脸白净,模样清秀似墨客。文有道、武有术,千钧一发能相救。爹爹常言儿率性,现在遇得小先生,先生文采胜师长、举止颇像父,后认男报酬师父,却道一篇赋来,再跑马。
如许做买卖,要不是傻子,要不就是疯子,仲逸感觉更不着调了。不过从袁若筠的神情来看,她确切不是开打趣的。既是如许,对付过这场面便可,能躲一时算一时吧。
能让这“文采见长”的袁若筠说点闲事还真不轻易,不过仲逸还是不觉得然道:“此次来都城筹算长住,想做点买卖,开个店铺甚么的,可惜房钱太贵,本钱不敷,此事不提也罢……”。
哦?仲逸微微点点头,表示她说下去,想想这刁蛮之首要一展文采,还是蛮有看头的。
袁若筠摆摆手,表示丫环到外边去,以后她便正式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袁若筠却不予理睬,她涓滴不见羞怯,却持续她的文采:“现在这文章也写了,拜师大礼也行了,至于这跑马嘛,不消说,我必定是输,以是这师徒之名分就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