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的摸索实在并未结束,仇佶喝尽碗中最后一滴酒,他猛地将碗口扭转,一阵噹噹声中,酒碗渐渐停止了转动,碗口朝下稳稳铛铛的扣在酒桌之上。
两盘肉、一只烧鸡很快被一扫而光,就着一壶热酒下肚,三人打着饱嗝儿,竟抵不住午后的倦意,悠然间干脆半睡半躺于小木躺椅上开端闲谈起来。
“既如此,那就劳烦兄弟叨教大当家的把他们都放了,我等要用饭了”,仲逸故作胡涂,却下了“逐客令”。
“若非我等过夜小王庄,便不会碰到你们的人,更不会上山,本来就不是针对你们盗窟,所谓井水不犯河水,大师相安无事便可,何需求刨根问底呢?”,仲逸说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仇佶细细盯着面前的这三位“兄弟”:“三位就不必演戏了,我四弟斗大的字不识几个,除了喝酒以外,他还真不知何为真来何为假?”,他反问道:“这位兄弟眉清目秀,一身墨客气,而你二位身强体壮,肤色体格与盗窟上的兄弟如出一辙,这不同也太大了吧?”。
白菜缺菜心,抛去菜帮子、菜叶子,最后才是那点菜心儿;盗窟缺女人,僧多粥少难分摊,要让她们心甘甘心留下才气处理悠长的需求,哪怕是开初抵挡,也要设法最后顺服。
非奸即盗,这不是用心叵测是甚么?
这叫欲留人、先留意的“攻心”之计。
经历归经历,但罗氏兄弟对于仲逸的话倒是坚信不疑,此乃天生的压服力,没有任何来由。
仇佶心中一阵窃喜:此三人中,仲逸较着居于核心,他如此发问,看来此事有戏。
月光再次洒向牛头山时,寨中大部分头领又开端喝酒划拳了,这或许就是他们的糊口:简朴卤莽,但一样没法制止“反复”。
仲逸持续“手抓肉”,罗氏兄弟正举杯对饮,看模样这位二当家的确切该走了。
作为牛头山的二当家,仇佶在盗窟中的职位颇高,朱老迈是个有头无脑之人,颠末他多年的苦心运营,现在能够说是一呼百应,一向苦于没有机遇动手,没想到本日却碰到了仲逸他们三人。
“很简朴,三位助我当上盗窟大当家”,仇佶向门外瞄了一眼:“当然,今后有效的着鄙人的固然开口,鄙人包管每年给三位这个数……”,他比划了一个食指。
仲逸向外望望,将脸凑畴昔,低声道:“我们此行目标安在?所谓各处逛逛、看看,不过就为体味真相,现在这牛头山明目张胆的挑衅,待机会成熟,第一个剿的就是它”。
“那你想如何样?”,罗英不耐烦的说道,既然大师都已摊牌,那也没需求藏着掩着。
一双小眼睛尽是欢乐:“三位甚么也不便做,只需求晓得此事便可,鄙人包管尽快放王姓两家人下山,不会伤他们一根汗毛,更不要那赎银,这个功绩就算是三位的”。
仇佶的脸猛地一怔,而后便满脸堆笑道:“那是,那是,鄙人是甚么人,岂敢与诸位称兄道弟?若我做的大当家之位,今后毫不会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兄弟们只要有口吃的就行”。
罗氏兄弟也有所发觉,但话已至此,罗英只能持续演下去:“对啊,刚才不都奉告你们的阿谁甚么四当家了吗?”。
现在,仇佶绕开郝老四伶仃与他们会晤,此中定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
……
只是现在他对待仲逸与罗氏兄弟“网开一面”的做法,又是阿谁“端方”呢?
仲逸顿了一下,而后渐渐对罗英道:“奉告他,你都晓得些甚么”。
仲逸也渐渐坐下道:“我兄弟三人到底是何干系?为何来小王庄?又为何上的盗窟?这些与你,另有你的盗窟有干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