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痛是普通的。”裴陵又细看了蛇头一番,不由惊奇道:“这翠青蛇唇上怎会有红色斑纹?”其一手捉蛇头,另一手再蛇嘴边一抹,那红色竟被擦掉了,暴露其本体的翠绿色。
此时,一股淡淡的幽兰气味传入鼻腔,裴陵艰巨的展开了双眼……
他起不来身,只好拱手道:“女人莫施大礼,说实话,令堂遭此灾害,实在也有我的启事!”说着,他将来龙去脉简短说了一遍,愧然说道:“我也是心中愤怒难平,那帮匪人如此残暴,实在是…哎,怪我多嘴!”
“哎…叶子太脆,一折角便裂开,这可怎生是好…”裴陵只能朦昏黄胧的听着。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候,裴陵忽觉一种酥爽光滑之物贴于唇间,以后便是一股甜美的清流沁入嘴中,清冽、冰冷。
……
玉儿固然姿势抚媚,面貌美艳,却一脸的哀容,脸上尚另有泪痕,苗条的玉颈下,凝脂白玉若隐若现。
裴陵瞅了眼玉儿的藕丝莲靴,恍然大悟问道:“你方才是否踩到它了?”
女人面皮儿尚红,垂首低语道:“奴家…奴家乃是沛国人,性甘,名梅。”
此处是一林地,头顶上固然株叶林密,却隐有阳光零散透出,裴陵皱眉凝睇,估摸着此时应是上午巳时摆布。
此时甘玉儿忽轻哼道:“仿佛有些凉痛了…”
裴陵昂首看了看甘玉儿娇羞的俏模样,又瞧了一眼纤细洁白的玉腿上吮出的圆形红印,俄然老脸一红,明白过来,本来是本身吸吮时过分用力,竟给人嘬麻了…
裴陵倒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明白事理,便也不好再矫情,便转移话题道:“女人亦莫再唤吾仇人,你我二人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你便叫我名字…我姓裴名陵,乃是冀州常山石邑人,尚不知女人如何称呼?”
“麻了?”裴陵略感迷惑。要说青竹蛇毒乃血液毒素,中毒者必须引流排毒,方可无恙。可刚才吸出的血液皆呈鲜红色,申明并无淤毒。且‘白唇竹叶青’并无神经毒素,岂会有麻感?
狠恶翻滚中,裴陵瞟见火线有块斗大青石,甚为锋利,且恰好对准玉儿女人头部,如果撞实,怕是要惨遭爆头,香消玉殒!
裴陵心中戚然,便温声劝道:“女人节哀,现在行动不便,我需将养几日,待出谷以后,我会设法将你送回沛县,只是你家中现在可另有…”
裴陵一愣,点头道:“自是能够。”话完便将他置于草丛,谁知那青蛇竟不逃脱,反而蜿蜒而回,卧于玉儿靴侧。”
日升日落,又是一日工夫,裴陵悄悄睁眼,看向上空。
女人见裴陵痴痴望着本身,俏脸一红,羞赧的转过甚道:“仇人醒了,小女子多谢大恩!”说着便盈盈拜了下去…
裴陵垂垂有了些认识,口渴难耐之感随便识复苏突然袭来!
玉儿睫毛微颤,两瓣朱唇惊诧微张,暖煦如兰的鼻息抚洒在裴陵脸颊…
裴陵见‘鸵鸟女人’双手环腿,死活不露头,不由嘲弄道:“既非毒蛇,长成此般大亦不轻易,不如祭了五脏庙,将他烤了吧!”
裴陵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女人既是沛国人,为何跑到冀州地界?”
过了半晌,忽有冷冽之感洒于裴陵嘴上,裴陵徒劳的伸开嘴,水花四溅,却没法咽下,水顺着脸部全都流到了身下。
玉儿将叶子洗净,挂于一枯树枝上,回过甚来,柔声道:“奴家本年尚未满二八,仇人莫唤我甘蜜斯,家里人都唤奴奶名玉儿,仇人叫我玉儿便是。”
“呃,呵呵,那好,玉儿女人。”裴陵摸了摸鼻子,不知说甚么好。
甘玉儿更加猎奇,谨慎翼翼的轻抚了下翠青蛇的细尾,温声喜道:“这小家伙倒是长得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