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呃…”果不其然,裴陵蓄尽满身之力,也挡不住吕布俭朴无华的一击,直接从城门左边城墙砸飞出去,幸亏落地处有一处守城用的油毡,才没摔得筋骨折断,他看动手中折成拐角的战戈铁杆,只能点头苦笑!
张辽此时已包扎结束,手按肩膀,面带羞赧道:“敌方另有四十重步兵与虎贲郎闵贡,正在城洞相抗,孔殷难下!”
闵贡不再废话,手中长槊往地上一拖,反手便向门洞中中保卫中砸去,天子身边的半百符兵也在周仓的带领下,护着帝后代人冲杀而过!
闵贡闻言,拔地而起,猿臂一抻,将史阿腾空抱住!
马背上吕布惯性未衰,又倒飞出三五丈远,踉踉跄跄的勉强站住,只觉的右臂轻颤,虎口竟有欲裂之感!
众虎贲保卫多为司隶四周提拔而出,闻言皆面面相觑,却惧于董卓凶名,寸步不退,反而挺起手中长枪佩刀!
裴陵见二人已比武,忙用心操纵绞盘,只半晌,外边护城河上的吊门已平铺而下!他立于城头像下望去,大喊道:“闵贡、周仓,外门已开,速将内门闸翻开!”
“太后快让开!……啊!”中间老黄门令猛地将何婉推开,‘撕拉’一声,画戟直将老寺人半边肩膀削去!
二人话音未落,忽有一骑将于远处吼怒而来,一边纵马飞奔,一边大喝道:“温侯,大事不妙!曹孟德借赠刀之机,将董太尉刺伤,环境危急,请温候速速回返保护!”
周仓刚巧正守在门前,闻言双手反扒住城门下檐,猛一用力,竟将铸铁城门抬出半人高!怒喝道:“大哥,城门已开,速走!”
内力灌注于兵器,便是技艺步入高层次的意味,吕布见裴陵眼中竟浮炽烈黄芒,不敢过分粗心,振臂将方天画戟猛轮一圈,摇身蓄力,以戟枝向裴陵金光闪闪的巨刃,推铲而去!
裴陵龙力未泄,双手攥戈,咬牙拦于画戟之前,吕布见其抵挡,底子不屑变招,灌力砸于戈柄!
赤兔马‘希律律’悲嘶一声,后腿竟撑不住巨力,倒跌两步,一屁股坐于地上,抬头翻倒!
史阿双手得以束缚,不由精力一振,方才的压抑之感一扫而光,在城头仗剑而行,如穿花胡蝶般于众敌兵身侧透过!留下身背工捂颈部,软倒在地的兵卒!
吕布感到劲风拂面,虎目一眯,侧首望去,方才被他击飞的小将,竟然双手握这一柄夸大的巨型金色长刀劈砍而来,刀身模糊扭曲,竟有猎猎刀气震惊而出!
中间一亲兵见状,迟疑进言道:“温侯,李中书特言,请将军把此子交予他措置,你看…”
未待落下,方天画戟垂直杵地,身躯于半空中再次借力,腾空而起,单手持挥动画戟,突然朝裴陵砸来!
吕布并未将裴陵这知名小卒放在心上,天然对飞来盾牌也不屑一顾,他顺手将方天画戟画圆挥出,拨向盾牌。
吕布面色冷硬道:“除小天子外,其他人等已无用处,死吧!”话音未落,挥戟便向何婉砍去,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史阿尚未答话,忽有天雷般怒喝道:“几只蝼蚁,何不洗颈就戮!”
史阿闻言,缓点其头,纵身于城墙跃下,挺剑向张辽刺去!
裴陵看向这五子良将,古之召虎,眉头一皱,喝道:“史阿,此人交予你了,谨慎行事!”
闵贡目视裴陵飞身上城,回身看向身后城门保卫,昂然道:“某不敢腆称忠臣,却自以汉臣为荣,自为虎贲郎,与尔等并无过量交集,但此番若不让路,莫怪某大开杀戒!”
“李中书?”吕布面露思考,旋即嗤声道:“李儒?哼!他算甚么东西,敢教唆吾吕奉先?奉告他,人,我放走了!”吕布说完,不再理睬,回身又冲裴陵处反复道:“可想好,今后可敢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