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恍忽间,武安国忽掀帐而入,见裴陵正愣神,正欲出账。裴陵此时已醒转,叫住武安国,惊奇道:“武兄,寻我有事?”
案几末席上的孙坚闻言也想起自家事,便也坐不住,拍案而起道:“董卓与某本无仇隙,今奋不顾身,亲冒矢石,来决死战者,上为国度讨贼,下为袁家家门之私!”孙坚愈说愈气,极峻厉色道:“汝袁公路竟短某粮草,乃至兵败,儿郎惨死,大将险亡,尔心下何安!”
曹操见状,大喜便将手中酒樽呈过,叹道:“此酒果尚温矣,关将军倒是威猛绝伦!”
二人进帐之时,孔融正在写信,见裴陵已来,便将武安国遣出,搁动手中羊毫,号召裴陵近前,轻笑道:“蔡翁此信,元绍可知所言为何事?”
‘……只是心念爱郎,若实想的紧,便取骨雕以解离愁……’
裴陵点头道:“都记下了,那吾趁天未黑,这便解缆,今晚便入洛阳!”
裴陵闻言翻了个白眼,他此时只要欢乐,对此却毫不在乎,镇静道:“倒也是个别例,只是这洛阳城兵荒马乱的…”
“这便好,不枉那丫头倾慕于你!”孔融将桌上信纸取出,吹了吹,交代道:“去时宜尽量埋没行藏,莫节外生枝,务必将此信交于蔡伯喈亲启!”
裴陵闻言重重点头,决然道:“为了琰儿,便是虎踞龙盘之地,吾亦定往不误!”
徐晃在曹操部下多建功劳,参与官渡、赤壁、关中挞伐、汉中挞伐等几次严峻战役。樊城之战中徐晃作为曹仁的救兵击败关羽,因于此役中治军严整而被曹操奖饰“有周亚夫之风”。
孔融见状,抚掌而笑道:“丧事临头,尚不自知?”
“此便是蔡翁之‘摸索’孔融收敛笑容,意味深长看了眼裴陵,慎重道:“此时雄师重围洛阳,胶葛不休,表里皆困,若你当至心系蔡琰,当深切重围,比翼齐遁,正表你诚意!若无此勇气,不如好聚好散,各走各路。”
脸孔俊雅却目光刻薄的袁绍弹案道:“若吾大将颜良、文丑一人在此,何容华雄张狂!?”话中满带自大之色。
袁术见公愤难平,不由心下惶恐,喏喏道:“那缓发粮草之事吾已查明,乃部下运粮官疲塌而至,我…我已将其斩首示众,当包管不再产生此等事端!”
‘……郎莫多牵挂,玉儿现在诸事尚好……’
“你啊你,还是太嫩!”孔融看裴陵急不成耐猴急之态,倒是愈发不焦急,给本身沏了杯茶,斜眼嘲弄道:“若当时便将蔡琰带出,怕是你难活着出洛阳城!”
裴陵闻言更奇特,迷惑道:“迩来不是受伤便是昏倒,何喜之有?”
联军大营坐落于虎牢关东十余里,正中有一顶十余丈广大帐,恰是议事大帐,袁绍坐于正中,其下曹操袁术等人一一列开,席地跪坐。
提及来徐晃也算数投于人,他本为杨奉帐下骑都尉,而杨奉乃黄巾叛逆兵余部白波军将领,后跟从凉州军阀李傕,后投奔吕布,被刘备诱杀。
“啊!?”孔融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到把裴陵惊傻眼了。
孔融微抿一口淡茶,轻声道;“河东卫氏乃中原数之稀有的大阀,你却将其想的过分简朴!那卫易明里去县衙告发,暗里却请来李傕部下妙手监督,那人乃河东杨人,姓徐名晃,技艺高绝。你只自走便罢,若带蔡琰,必遭横阻!此事蔡伯喈亦知!怕你逞强,故未言于!”
刘备见帐内哄作一团,已然无救,忙拉起请罪未果的关公与看的正自镇静不已的张翼德,悄遁出帐口,轻掀帐帘,利刃及身普通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