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一出来,就嬉笑着道:“本日高朋临门,小的接待不周,菜金只收一半,也算是给高朋陪个罪,我知高朋必定不在乎这点钱,可这也是我们贵来酒楼的一番情意!”
话音刚一落,就见沐英一拍桌子肝火冲冲的道:“的确罔顾国法,苛捐冗赋如此,我大明何愁不忘,何愁不忘?七十余两,七十余两,一户中产人家,年余也不过如此,一起行来竟然要七十余两,这临清离着大乱已不远已!”
刘铮明白立即一抱拳道:“愚弟公子铮,复姓公子,单名一个铮字!又因青州已被刘铮所占,归家不得,以是还未有表字!”
胡汉三这名字不是白叫的,后代里的胡汉三专门欺负平头百姓,这里的胡汉三专门欺负不长眼的,明显这年青人就是个不长眼的。
这年青人身着打扮较着是个有官身的人,刘铮悄悄一拱手道:“鄙人公子铮,不知何时获咎过这位朋友?”
“娘舅,我没事儿……我……”
“哈哈,我看你此人不错,我已表白身份,你却一向称呼我子争兄,看淡名利,很好很好,很对我脾气,来来,本日一见我与你投缘的很,我们来痛饮一番!”
就算在如何脑筋不转弯的人,都听的出此人所指的是谁,本来这店里就只要一两桌客人,此人这么一咋呼,又加上咋呼的工具较着的不好惹,独一的一两桌客人也都仓猝起成分开了。
哦,本来是被曲解了,刘铮一摆手道:“无妨,我等也有不当之处,行走在外,不该如此霸道,被曲解逮人也是自讨之,刚子争兄说这马堂为牛头马面,我看说的太对了,愚弟初到临清,入临清地界至临清城内,一共交了四十二次税,银钱已达七十余两,如此胡来,非是朝廷之幸事,愚弟想奏与朝廷,却因只是白身且又是一介商贾无门无路,只得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