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现在刘知县已经不把常典史视作一名同僚,而是把他看作了一名万恶不赦之徒:“姚厂公,那就说定了,你可千万要让常典史拿一万两银子出来,少了我可不干啊!”
固然整治闻香教不算甚么特别大的政绩,但是现在既然坐实了常典史与闻香教的干系,刘知县就决定要好好整治一番闻香教。
只是姚卓倒是毫不客气说道:“柳少,你如果不肯意的话,那我把那代价三千两银子的金银珠宝拿给你,其他财物我直接拿走了!”
约莫小半刻钟今后,那边江清月已经兴趣冲冲带着十几小我赶了过来,他奉告柳鹏与姚卓:“在常典史家里收成极多啊,这狗官真是胆小包天了!”
常典史手上另有很多登州闻香教的首要文书,对于地下教门来讲,如许的文书传播出去的确是致命的威胁。
这些都是闻香教内与教务展开有关的文书,统共有几十册之多,林林总总一应俱全,刘知县畴昔也办过类近的邪教案子,一看就晓得这玩意必定假不了。
听姚卓这么一说,柳鹏还只能服软:“厂公不必动气了,不必动气,您说明天送到,公然就明天送到了,这笔钱,我认了!”
刘知县听到这话,不由问了一句:“但是闻香教的宝卷?”
姚厂公承诺下来:“一万两银子!没题目!”
谷梦语没明白柳鹏说的是甚么意义,但是细心一想,他却明白了,想必闻香教花在常典史身上的资本毫不在少数,正因为闻香教的支撑,经历平平无奇的常青山才气成为黄县典史,换句话说,如果没有闻香教的大力支撑,或许现在的常典史只是一个普浅显通的吏员罢了。
柳鹏当即答道:“该当办得差未几了,这事情又不难办!”
送走了江清月,现在轮到谷梦雨有些猎奇了:“提及来常典史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何就执迷不悟信了闻香教?”
何止是假不了,的确就是真得不能再能了,内里有教门生长教徒的陈述,登州各地分支要求援助的手札,另有向闻香教总舵报喜的手札,另有很多文书用秘语写成底子看不明白,但全部登州与黄县闻香教的详细内幕能够说是一目体味。
这下子刘知县不由抹了一把盗汗,他没想到不管本身同意分歧意,那位常典史的结局并没有任何辨别,想必现在姚厂公已经派人畴昔抄常典史的家了。
当然得有人来承担详细的任务,只是刘知县已经找好这个主动出来担负任务的勇者,不是别人,恰是承担全县治安缉盗重担的常典史:“刚才厂公但是说了,只要常典史拿一万两银子来,便能够冠带闲住?”
“好!”姚卓倒是问道:“对了,柳少,费事你去问一问,常典史那边的事情办得如何样了?”
难怪姚卓会把一万两银子这个数字特别提出来,却本来是有这么一个企图,说是拿一万两银子出来,实际倒是一文钱没出,只是拿抄没常典史的赃银赃物充数罢了。
当然常典史的环境与别的人不一样,遵循江清月的说法,他本人便是全部登州闻香教务的总卖力人,是以有些时候公私不分,在他那边查获的财物很多属于闻香教公中的财物,也有些财物该当是他借着掌管束务的机遇化公为私。
即便常典史没有甚么潜力可挖,黄县乃至全部登州府的闻香教众还是有潜力可挖,要晓得他们教中的秘卷文书几近全在江清月手中,他们不能发掘一下潜力,顿时就会有许很多多的悲剧故事产生。
但不管如何样,现在这一次查抄常典史收成极多,现在姚卓就对柳鹏说道:“让常典史再拿两千五百两银子出来,凑成一万两银子,就是我投的本钱了,你说最好明天送到,那我明天就给你送过来了,顿时就能用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