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轮到张艺赫在中间数落了金百万一通:“金老板,你这是筹办运甚么兵器衣甲火药机炮到辽东去?你办事得靠谱些。”
柳鹏当即问道:“是高密县的那家五义蚕行吧?我已经听聂远说过了。”
钢锭、火药、兵甲、药材、纸张、弓箭,这些东西金百万都运过,归正金百万的犯禁买卖做得很大,已经到了“触目惊人”的程度,只是他在辽东有着李成梁的门路,海军在海上底子不敢查抄他的物质,只是他的犯禁物质能分开龙口,那这些犯禁物质就能运到辽东去。
只是本年的生丝战役当中,临清郑家与衡王府给五义茧行开出了更高的代价,五义蚕行不但第一时候就反叛畴昔不说,并且还把霸道一预定下来的本年收丝打算都尽数流露给郑家,接着他们请来了郑家与衡王府的联军在莱州府搞了一条连一粒蚕茧都漏不畴昔的封闭线。
金百万从速说道:“只不过一些平常米谷罢了,本年辽东收成不好往辽东送粮无益可图,柳少,您看如何样?”
金百万他当即答道:“晓得了晓得了,必定先给柳少您留着!”
“老奴?”张艺赫问了一句:“谁是老奴?”
柳鹏一说五义蚕行这四个字,张艺赫就放心了很多,只是这个时候金百万金老板却俄然一阵小跑跑返来了,恰好听到柳鹏与张艺赫的对话,他插嘴说道:“五义蚕行?我晓得这家蚕行啊,就在高密县,跟他们打过几次交道,要不要我帮张老板畴昔说一说。”
诸城那边的蚕农已经为这件事跳脚好几次,而柳鹏一边点头跟金百万笑了笑,一边奉告张艺赫:“这事情是太不象话了,他们五义蚕行就是一家蚕行,又不是官府更不是牙行,凭甚么在路上反对行商,凭甚么罚钱,又凭甚么强行征购蚕茧。”
“努尔哈赤,建州的努尔哈赤!”柳鹏冷冰冰地说出了这个名字,全部脑筋也沉着下来,他朝着张世赫问道:“先不谈这事了,张老板台端光临,我是不堪幸运,我们是本身人,直接翻开天窗说亮话,不管甚么便利不便利的事情,张老板直接开口便是。”
柳鹏答道:“别说是王知府,就是莱州府的好些朋友都感觉五义茧行事情办得不隧道,你们替郑家与衡王府办事收丝也就罢了,何必至于连一颗蚕茧都不肯放过不来,这也太不给面子,现在连宦海上到处都是怨声,他们已经通过聂川聂队长跟我说了,要好好弄一弄,只要不弄出性命来,哪怕弄成了重伤他们都卖力统统善后。”
本年辽东粮价很便宜,以是之前柳鹏还特地从辽东买了一批粮食返来,但是柳鹏在这个题目倒是并不计算太多,他点点头说道:“那就运畴昔吧,千万别干甚么违背大明律的买卖,帮我从蒙古多买些好马,你先下去,我有事要先跟张老板谈一谈!”
“好,迟点再谈,先谈五义蚕行的事情。”
“堵居处有的巷子”天然是夸大的说法,但是五义蚕行把大道一堵,全部诸城与南青州的蚕茧、生丝就底子没体例运出来了,毕竟茧茧、生丝固然非常金贵,但想要运出来的话,分量却绝对不轻,非得车载马驮不成,底子不成能走巷子,只能沿着通衢走。
张艺赫也当即说道:“是啊,就是那家五义蚕行,他们不但堵住我们诸城往登州的大道,并且连统统的巷子都堵住了,现在是一颗茧子都运不过来了。”
五义蚕行,顾名思义就晓得这是高密处所上五个土棍办的蚕行,但说是蚕行,实际倒是家茧行,畴昔卖力帮衡王府收点鲜茧图个温饱以后再赚点小钱,以是客岁五义蚕行就投奔了霸道一,靠着帮登州人收茧捞了很多好处,连部下的人马都多了五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