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许显纯的部下送来动静,御冬衣在一天前已经发放结束,他们查的范围内,共发了棉衣一百五十件,占哀鸿总数的一成不到。
李士余大呼:“我是四品官,你不能斩我。”
杨涟嘲笑道:“有错?呵呵,你真会说话,且起来吧,等会就晓得你到底是有罪还是有错了。”
同知刘千成又喜又忧,喜的是钦差大人给了个机遇,能够让本身和部属改正之前的弊端,忧的是上面拔下的款项本就不敷,又不敢向上面要,这但是个费事事。
养济院是用来收养鳏寡孤傲的贫民和乞丐的场合,现在内里挤满了人,吵吵嚷嚷的非常热烈。李士余让衙役上前总算清理出一条路来,杨涟进到内里,只要到处都是草上面堆着铺盖,有些人冻得瑟瑟颤栗,衣衫薄弱地在铺盖下取暖。
李士余吓得跪倒在地:“钦差大人,下官已经叮咛下去了,必然是上面的人没有按叮咛做事,请容下官唤他们前去扣问。”
同业的扬州府官员有些吓得屎尿齐下。杨涟道:“刘同知,你暂代知府职,将施助哀鸿之事办理起来,本钦差还要巡查各地,半月以后,我再回扬州,如果再有我不对劲的处所,他就是你的表率。如果做得好,我上奏保你为知府。”
刘思雨也很快回报,朝廷发放的救灾款项中,扬州总计有医药银三千块,棉衣银五千块,哀鸿糊口银总计两万五千块。均已经过布政司(省)发放到了扬州府。
杨涟看向李士余说道:“偌大的处所,一百块钱可真是大手笔呀?我记得圣旨可不是这么说的!”
杨涟问道:“府尊大人,这些报酬甚么没有分发棉衣?还穿戴单衣。”
李士余面如死灰,连喊冤都懒得喊了。锦衣卫上前将他一脚踢翻,拿了他的乌纱,剥掉官服,一刀将他的头砍掉在地上。
才到南京,就有人报王治求见。他是右佥都御史王洽的弟弟,是个典范的东林党人。他本来是南直隶宝源局监,自重新币发行后,宝源局停止铸币,又没有给他们安排新的职司,一向在南京接管户部的查验。
班头吓得大呼:“大人只发得一百块钱,能搭几个窝棚?小的但是一块钱都没有贪呀。”说罢连连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