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的苦叹一声,看着朱之瑜面上的体贴状,朱明忠苦笑道。
在道出这番话的时候,朱明忠的内心压抑一股难言的肝火,如果有能够的话,他恨不得杀尽南京之臣,这些人或许没有安以天下的本领,但是祸害天下的本领倒是天然天生,特别是善于内斗。
“门生不晓得,为何门生于我大明可谓是忠心耿耿,虽不敢说功高,亦有几分苦劳,可,可于某些人眼中,为大明江山,非得杀门生不成!”
惊诧的看着朱明忠,朱之瑜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固然气恼,但是朱明忠仍然遵守着这个期间的礼节,“六合君亲师”,在这个期间身为弟子,必必要对教员毕恭毕敬,如此才是身为弟子的本分,当然更加首要的是,在这个期间没有任何根底的朱明忠需求借助朱之瑜等人于士林中的干系,从而招揽人才。
摇着头,朱明忠看着徒弟缓声道出了他日于扬州,吴伟业所说的那番话。
“……郑王爷于江南、苍水于江西,而门生于江北策应,必然为祸大明,以是,门生虽有功于大明,可却也是这大明之罪人,为大明的天下,只能杀门生以安天下!若门生不除,这天下必然难安!”
芥蒂!
“此等暴徒,成仁为何留其性命,为何不痛快杀之!为何顾虑重重!”
“成仁,何事如此气恼!”
既然不是因为盐商,那又是何事?
“教员,礼不成废!”
“谁?成仁?是谁又欲杀你,但是郑延平?”
“成仁,我听大咸说,此次你从扬州返来后,便是一向郁郁寡欢,所为何事?”
当然,对朱明忠来讲,他所需求的恰是这位明末实学大成于一身的教员,在清河书院推行实学,培养出一批与程朱理学等儒家学说截然分歧的“新式人才”。实学讲究的是“经世致用”,讲究的“格物致知”。其本质就是“实体达用之学”。
猛地一下把茶杯摔在地上,茶杯碎成一片片的,和着茶水在阳光下闪着乱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