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此之徒,实是品德卑鄙之辈!想我大明,如果武将皆如经略,兵士焉敢不效之死命!”
虽是天寒地冻,可在这挂着棉帘的房内,那厚厚的棉帘挡住了门外的寒气,一个本用来取暖的火炉前,围坐着几人,他们不时的将肉菜放锅中,涮菜引酒。
“自经略入江北以来,这江北百姓无不言其之善,公众各安其业……”
“非也,以小弟看,经略不但擅于掌兵,亦擅于理政!”
阎尔梅口中的武毅公指的戚继光,别人评价只引得三人一阵附和,对于经历了甲申天变他们,面对十几年来清虏殛毙,千里赤地的惨状,天然很清楚大明现在所需求的恰是武毅公那样的名将。
即便是现在,提及此事时,王略的语气当中还是满腹的怨气。
王略惊奇的看着顾炎武,表示他说下去,本就是于户部任司务的他,天然晓得这米券,当然也晓得坊间倒卖米券之举。
用着白居易的这首《问刘十九》,傅山看着那盆中的白菜、蘑菇、萝卜,但凡是冬时能寻着的菜在皆可于锅中涮吃。
“世人皆言经略之悍勇,可却无人言道若非是经略善于练兵,焉能月余即以江阴练得忠义兵,如此方才有通济门之胜,若非是经略擅于用兵,又焉能以数万新卒力挫十万清虏,”
“我看这劣政,劣的好啊!”
“世人皆知经略起于草泽,自幼随其师游走江湖,可世人又有几人知经略之才?”
“起田,这米券看似可便利官吏兵卒,亦便利官府,其凭米券便可往米商处取米一石,可当今却为奸商所用,行商为图其便当安然,常常高价收以米券,于异地低价兑予米商,而米商却以低价所收米券,往异地粮仓取粮当场出售,如此不但可得米利,更减去米粮转运之费,而这米粮转运却皆累于官府,而官府为一时之便,所累转运之费,却又俱落于百姓之身,虽这米券看似于民无伤,可长此以往,不但官府不受其负,百姓亦终其为其所累,而奸商却可尽得米券之利,如此莫非不是江北之劣政?”
顾炎武顿时愤声斥道,在畴昔的十几年间,他曾无数次总结国朝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