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能够夺下扬州,自此以后,便无需再为军饷忧愁,并且到时候,我们也就有了安身于江北的本钱。”
指着舆图上的扬州,朱明忠对朱大咸、于树杰、张国久等人说道。
看着茶几边跪坐的几人,朱明忠笑着说道。
深思半晌,朱大咸看着面前固然刚入父亲门下,却深得父亲赏识的师弟说到。
就着棚外透出去的光芒,一张不大的茶几四周几人席地而坐,实在,他们底子就站不起家来,在这半人高的舱中只能猫着腰。
“军门,如果我军能夺以扬州,北上占所两淮盐场,届时沿江诸省用盐,皆由扬州转运,如此,军门又岂需再为军饷烦恼?”
面对师兄的担忧,朱明忠语气果断地说道。
快蟹船并不大,长不过六丈,宽一丈。也正因如此,即便是其舱室,也显得非常狭小,所谓的舱室,不过就是舱尾用木板竹席钉出来的棚子,可即便是这般粗陋的舱室,也不是兵卒所能享用的报酬。
“玉山,为何故为此次北伐当首伐扬州?”
因为对于北伐来讲,扬州实在太不首要了。
笑说之余,朱明忠看着张国久,这个在霸占南京后才入投奔本身的中年人,通济门的一番血战,为他带来了太多的好处,最直接的好处除了缉获以外,就是很多人投奔过来,虽说多数是未曾为郑胜利重用的人,但对于这些人朱明忠的态度很明白,天然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但,这些并不是朱某挑选扬州的启事。”
凭着对近当代军事的一知半解的体味,朱明忠勉强搭建起了一个由几名参军构成的简朴的参谋班底,乃至就连这“参军”也是明时官职所无的称呼,不过只是取“参谋军务”的意义,虽说现在只要一个草台班子,但是总好过没有有“参谋处”,今后渐渐的再加以完美。现在既然要去北伐,朱明忠天然需求收罗一下他们的定见。毕竟,朱明忠本身就不是善于军务的人,总需求别人的一些建议,特别是在这类特别的环境下。
现在作为忠义兵的参军的他,在军门作出北伐的决定以后,所想到的天然就是扬州。
“既然渡江北伐已成必定,不知各位觉得,这北伐当首攻那边?”
“只是,军门……”
“即便是我们去打其他处所?这清军又岂能躲得畴昔?”
谈笑中,朱明忠点了点舆图上的扬州,而后说道,
现在分开了南京以后,朱明忠起码不需求再像畴昔那样为本身的性命担忧,从而能够谨慎的打算起将来的统统。
俄然朱大咸惊奇看着朱明忠,像是想通甚么似的,蓦地鼓掌说道。
指着舆图上的扬州,反复着扬州的首要性,朱明忠又把话锋一转,然后说道。
但是实际的题目时,朱明忠不能避,不但不能避开扬州,乃至还必须主动夺下它!
“行军兵戈,打到最后打的就是粮饷,打的就是银钱,没有银子,就没有军饷,也没有粮草,如此又焉能败敌?”
“扬州,江北防备的重中之重是扬州,因为扬州是南京的流派,一旦扬州失守,南京朝夕可下,以是自古以来欲南下江南者,必先先下扬州,以是欲意北伐,便非下扬州不成,再则清虏南下亦是沿运河而下,清虏之以是沿运河而来,一来是因为运河水运通畅,步兵乘船南下,可省脚力不说,且可沿途补足粮草,若我军据以扬州,必可阻其南下江口,威胁南京……”
朱明忠点点说道。
守军少!
“又岂止是江南无盐,江西、湖广等地皆赖两淮盐场供盐,如果没有两淮之盐,数千万百姓必陷淡食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