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成为一代帮手圣君成绩大业的贤相,斯世足矣,夫复何求!
于秦淮河官船埠四周的一间酒楼当中,钱谦益看着面前的吴伟业,五年前他被迫应清虏之命北上,次年被授予秘书院侍讲,后升国子监祭酒。两年前,他以奉嗣母之丧为由乞假南归,而后便不复退隐,几天前,一向居乡的他被钱谦益差人请出,如此方才复出。
“哦,这是为何?”
“昔日清虏势大,于清虏重压之下,大师不得不携起手来同御劲敌,现在时这天下即将得改正,且不问别的,便就是如晋王、如延平、如朱成仁,一群骄兵悍将,如果其他日又如江北四镇,便是驱以清虏,恐我大明到时候,也是藩镇盘据,百姓生灵涂炭啊!”
“目下,江南光复,以延平所掌之闽兵善于水战来看,清虏断无能够度太长江……”
“苍水不会,可鲁殿哪?别忘了,苍水是鲁殿之臣!你觉得鲁殿就没有看到目下的情势?就没有涓滴的动心之意?毕竟,这是皇位!”
“目下延平于江南,朱成仁于江北,苍水于江西,晋王于西南,清虏之势已是江河日下,他日皇上回朝南都,可谓是指日待……”
终究,吴伟业明白了钱谦益的意义,他担忧的那边延平与晋王,清楚就是于江西交战的张煌言。
点头长叹的钱谦益持续说道。
问这人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或者说又有几人有机遇做到?
“本来苍水全凭士林名声,而延平仰仗十数万精兵,两人本会相安无事,但是目下朱明忠于江北以后。你看,如此一来,苍水顿时气力大增……”
或许他曾降清,但是并不料味着他甘心满清得了天下。他更但愿大明的天下能够获得规复。
钱谦益看着窗外说道,
“只是……哎,为天下百姓,也只能如此了!”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人生七十古来稀!
“待大明复兴之时,我等也有颜见以高天子!”
钱谦益的反问让吴伟业整小我不由一愣,在他惊诧之余,只见其在盘碟之间摆了两个茶杯,而后反问道。
吴伟业有些迷惑的问道,局势如此令人鼓励,如何会有忧愁。
“梅村,你看这天下之局……”
这两个茶杯正代表着张煌岩和郑胜利两人,再摆出这个茶杯以后,钱谦益又在一旁放了个酒杯。
“当下局势虽好,可却总没法让民气安啊!”
这是皇位!
在吴伟业仍有不解时,钱谦益缓声解释道。
对于已经七十七岁的钱谦益来讲,固然已经年近八十,但是他仍然有着他的寻求与胡想。屡经宦海浮沉的他,曾经是东林魁首,为天下士人所谛视,也曾降以清虏,为天下人所不齿,亦曾暗助东南,以图挽回天下。
“你看这天下!”
“既是如此,何必忧心如此?现在局势在明,天下规复指日可待,不恰是你我所欺盼之事吗?”
话声稍顿,稍作深思后钱谦益才说道,
并且对于名誉参半的钱谦益来讲,他需求做一些事来挽回名声!
“目下情势如此令人欣喜,可牧斋倒是似有隐忧?”
“他毫不会……”
“苍水毕竟是鲁王之人啊!别忘了鲁王身为监国,本就是心不甘情不肯,如果苍水得以江西、湖广,到时候鲁殿欲争以皇位,这天下又应如何?”
“当真如此令人鼓励吗?”
钱谦益的反问让吴伟业整小我顿时一愣,先前只顾得悲观的他并没有想到这些。半晌后,他的神情也随之凝重起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