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待到汪一培、谢振鸿、程西道他们三人来到郑家的时候,郑侠如已经命下人筹办了一桌丰富的宴席,他们三人和郑侠如一样,皆是本籍江南省,在以陕晋商报酬主的扬州盐商当中,天然曾倍受架空。
“我等皆是贩子,我们四家拿出这二十两银子来,他高朝令收了银子,大明朝得了扬州城,我们又落得了甚么?往好了说,如果大明复兴,这满洲人给赶了归去还好,可如果赶不归去,这复兴之势不过只是昙花一现,到时候,到时候保不齐但是要陪上的脑袋的!”
年 甚么叫做胆小包天!
沉吟着,程西道看着郑侠如说道。
郑侠如的话只惊得三人半晌没回过神来,直到他说完以后,过了好一会,谢振鸿才惊声说道。
“士介,他姓高的也不过就是想趁此机遇卷上一笔钱分开扬州,时势窜改,谁晓得将来的天下事大明的还是大清的?他的话又有甚么用?这郑王爷还能当真把盐运使按到我们头上!”
看着三人,郑侠如吐出了四个字来,他的呼吸显得有些短促。
“……以是,他想把扬州卖给我们!”
“昔日能够,但是这件事却不成!”
看着汪一培、谢振鸿、程西道三人,郑侠如缓声将上午高朝令的话反复了出来。
他盯着三人反问道。
如果抓住这个机遇的话,郑家没准便能够今后飞黄腾达!更有机遇成为大明复兴勋臣!
“可,若当真这般办,又如何去联络朱军门?”
“三位老兄只看到风险,却不知此中之利,如果我等助大明取下这扬州城,到时候,其将会委以何报酬盐官,于大明来讲,所求者是为扬州每年近百万两之盐税,若随便来小我,不体味此中环节,如何能收以盐税?可如果换成一个体味此中环节的人呢?比如你我!”
畴昔只知高朝令为人贪婪,可现现在,经明天的这件事以后,郑侠如却终究见地了他的胆色,那胆色又岂是平凡人所能比拟!
“是盐运使衙门?当然不是,是银子!这养兵需耗之以银钱,这银钱从甚么处所来?如若我扬州每月能供应二十万两银子!军门又岂会拒之于门外,至于此事可否办成……”
说罢,郑侠如看着汪一培、谢振鸿、程西道三人问道。
“哼哼,特别是那些晋商,他们自发得和甚么皇商能扯得上干系,夙来就没有同我们客气的意义……”
“几位老兄,实在,明天请三位老兄过来,是有要事与三位筹议……”
“郑王爷或许不会,但朱军门何尝不会!”
古往今来,只传闻献城者,又何曾有人卖城?
这恰是郑侠如冲动的启事地点,高朝令送给他的这场大繁华,就是由他郑侠如任盐运使。
“如何样,三位老兄觉得如何?”
或许是因为冲动,以是呼吸显得有些短促的郑侠如盯着三人说道。
“盐运使衙门!”
听着几人的抱怨,郑侠如放动手中的酒杯,看着他们三位说道。
胆小包天!
一向深思默想着的谢振鸿,俄然开口说道。
汪一培摇着头,他总感觉此事有些不靠谱。
郑侠如俄然笑说道。
“这奉郑王爷军令过江讨伐的是忠义兵之朱军门,也就是下南京的那位将军。于军门而言,最首要的是甚么?”
“我们凑出二十万两给高朝令,他拿到银子后,便会寻机分开扬州,至于这盐道衙门的几百兵丁,只需几千两银子,便足以让他们反叛过来……”
在办理好这些以后,郑侠如才算是松下口气,稍作深思后,他又对管家叮咛道。
“二十万两!”